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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弼忙迎上前去問道。
王歡看得走得很急,滿頭大汗,吳弼問他。他也沒回答,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什麼。吳弼看了好大一陣才明白,他是口渴要喝茶。
“來人,給王公公沏……”話說到這兒。王歡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奔過,取他公案上的茶水,大大地灌了一氣。看得吳弼目瞪口呆。
“壞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王歡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把吳弼給震住了。“聖上昨夜醒來,召見了後宮娘娘和王爺公主們。交待後事,可對太子之位,隻字不提。”
吳弼一怔,隨即說道:“不提也好,這不正好留有餘地麼?要是陛下當眾宣佈太子人選,而又不是英王殿下的們豈不是很被動?”
“好什麼好?吳相,你難道還沒有收到訊息?河間郡王帶兵回京了!”王歡跳大神似地竄著。
“河間郡王?他怎麼……”吳弼不禁顫了一下。神色劇變。將領不得皇命,擅自調動兵馬是大罪,河間郡王德高望重,定是奉了聖上旨意。難道一直臥病在床的皇帝察覺到了什麼?如果真這樣,那就壞事了。林沖與聖上是布衣之交,一直忠心耿耿。不管陛下立誰為儲,他一定死命效忠。
“現在事情緊急,娘娘讓我來問問漢王的動向。”王歡急不可耐地說道。
“哦。這點大可放心!漢王恭王此刻怕是還在路上,十天之內,他們回不來。”吳弼回答道。
王歡象是還不放心,質疑道:“吳相敢保證麼?”
“公公且放十二個心,本官派去的都是可靠之人,漢王在中京就被發現了,身邊是樞密院的人在保護。我已經知會相關官員,想盡一切辦法拖住他們,十天是保守地說法,恐怕半個月之內,他倆兄弟也不會出現在北京城。”吳弼信心滿滿的表示。
王歡這才稍微定住心神,略一遲疑,折身就走:“那好,我這便回宮覆命。相爺也作好準備,聖上今天可能會召見大臣,指定由誰顧命,輔佐新君。”
北京今天的天氣很怪,昨天還是陽光明媚,今天就陰氣沉沉,到了晌午,那天越發的昏暗,簡直象是要壓下來一般。街的行人也比平日少了許多,整個北京城,沉浸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
而北京皇宮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心都牽掛著皇帝的寢宮。聖上昨夜突然甦醒,召見了後宮嬪妃和皇子公主,已經交待下來後事。聖上沒有對自己一生地功過作出任何評說,召見親人,也只是說了家事。教導子女們要惜福,低調,不要恣意妄為。卻對天下最關注的太子人選,隻字未提。
尚同良神情悲慼,匆匆行進在資政殿前,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真的到了這一天,還是忍不住會難過,相隨數十年,一朝離去,天人永隔。大燕帝國的頂樑柱就要塌了……
“哦,見過太師。”轉角之處,正遇上被人攙扶著行走的太師童貫。看得出來,老太師也在強忍悲痛,作岳父地還健在,女婿卻要先走一步了,怎不叫人斷腸?
童貫連話也說不出來,只點頭而已,兩人相隨而行。來到皇帝寢宮之外,赫然發現,韓毅,吳弼,虞允文,韓世忠,李綱等重臣都在。同僚們只是微微施禮,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各懷心事,沉默不言。
“河間郡王來了!”有人叫了一聲,眾臣回頭一望,年逾七旬老王爺林沖,全身鎧甲,腰挎寶刀,風風火火的朝這邊過來。他怎麼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陛下召他回來地?
厚重的宮門,緩緩推開,沈拓面容肅穆站在宮門口,語氣沉重的說道:“陛下有旨,召諸位大人進見。”
王鈺今天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穿戴整齊,坐擁龍椅。他瘦了很多,閉著眼睛,臉色蠟黃,往日皇帝坐朝聽政,都是大馬金刀,威風凜凜,可現在怎麼看都讓人感覺辛酸,他已經撐不住自己地身體重量,斜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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