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說著,她把幾條圍嘴放進筐裡。遲立哲抿著嘴跟在她身後,沒有什麼表情,然而,彎彎的眼眸已經洩露了他的笑意。
“現在的奶瓶做的也太可愛了吧。”盧秉一抓起兩個類似圖案的比較一番,舉棋不定,便將其中一個塞給遲立哲,比劃著要他喝給她看。他自然是不肯的,捂住嘴想逃。
盧秉一眼疾手快,勾住他的脖子威逼利誘,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妥。直到……
“老石?”她收回勾脖子的手,詫異道。
隔著落地玻璃和眾多陳列品,石正轅夾著兩本書站在街道上。兩個人四目相接,他也訝異地看著她。發現她身邊還有一個人,他下意識地瞥了眼她的肚子。
盧秉一生怕他誤會,急忙擺擺手。石正轅一笑,張嘴說了句什麼,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便跑去趕公交車了。
路上車來人往,喧鬧聲、鳴笛聲,隔著玻璃,她什麼都聽不到。望出去,石正轅剛剛站立的地方,只剩一排已然枯萎的行道樹。綠葉落盡,空餘枝椏。
現在是深秋,離春天還早。
忽然沒了興致,她放下奶瓶,拍拍遲立哲的肩準備去收銀臺。心不在焉地看著那些陳列品,一言不發。
他們之間隔的,何止一層玻璃。
午後,雷亦清忙完手裡的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回實驗室,不住喘氣。
“你去幹嘛了,這麼晚才來?”一個男生跑過來小聲問。雷亦清還來不及開口,對方又道:“怎麼連衣服都搞得這麼髒?”
雷亦清低頭看了看實驗服,極小的一塊深色汙漬沾在衣角。
白色的還真藏不住秘密。他隨手拍了幾下,沒有回答,只是問:“大家都到了?”
男生掃視一番:“曾遐還沒來。平時早就來了,今天可真稀奇。”他聳聳肩,自顧自地看起書來。
雷亦清撓撓頭,要是沒猜錯,來的應該還是曾邇。他想著,扯開話題:“你在看什麼?”
一個女生坐過來,替那男生回答了:“他呀,正在找那些還沒人工引進栽培的物種,立志攻破人工培育難關。”
雷亦清覺得這想法霸氣,湊過去看看那書。
“雲樹?”他念著書中的植物名,心想世間的植物還真是有趣,什麼都可以拿來當名字。
“這是一種生長於潮溼地帶的……”男生放下書,介紹起來,但還沒說完,一個人推門而入打斷了他。
“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
曾邇抖抖衣服,吟著詩走進實驗室。眾人停下手頭的事,齊刷刷盯著她看。
“怎麼了?我背錯了嗎?”她委屈地問,顯然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你在唸什麼?”
“《春日憶李白》啊,你們不是在說雲樹嗎?雲樹之思的出處就是這首詩。”
“我們說的雲樹,是一種植物,不是一種情感。”雷亦清衝她使了個眼色,其他人倒發現什麼不妥,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
“原來是這個義項啊,你們不早說。”曾邇不屑道。
“曾遐。”雷亦清咬著牙地喊她,“你不是說你下午還要去看牙齒嗎,趕緊去吧!”
誰要去看牙齒?
曾邇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得到的卻是一個白眼。他悄聲道:“你和高霏霏不是還有課嗎,趁其他人沒發現之前趕快走。你要是擔心點名,我等會兒會幫忙解釋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曾邇在這裡,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曾邇環顧四周:“可他們又沒發現。”
雷亦清懶得再開口,直接把她拉出實驗室,好說歹說才把她勸走。
“可他們確實沒發現啊。”眼看雷亦清轉身走回實驗室,曾邇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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