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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我看小說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咱盡看高檔次的,那種哄小女孩開心的小說還是頭一次看。我總得知道你那小腦袋瓜子裡究竟裝著什麼。”
“啥樣叫高檔次的?《純真年代》?”忽然間想起多年前在他書桌上看到外國小說,“我當時翻了幾頁,總覺得外國人寫得東西離我太遠,看著費勁!”
“要不怎麼說你是小破孩呢?太深沉的東西你也看不懂!作者伊迪絲‘沃頓是歷史上首度獲得普利策獎的女作家。對了,電影版的比較好理解,拍得還不錯。我有影碟,不知道放哪兒了,抽空給你找找。場面精緻而華麗,佈景道具那叫一個講究。只是全篇充斥著維多利亞時代的性壓抑,鬱悶得讓人喘不上氣。”
“悲劇?”
“嗯,男主角娶了表妹,卻迷上了表姐。一出十九世紀七十年代紐約上流社會的婚外情悲劇。”
“那不用找了,看著心煩,最討厭悲劇!”輕蔑的言語中透出青澀、幼稚的固執與自以為是。
“大姐!你以為一段違背道德的婚外情真會象《罌粟的情人》一樣得到美好的結局?呵!”聶某人痛苦地搖著頭,無奈地嗤之以鼻。
“也許!只要那個男人真心真意地愛著你。”愛情,對面的壞人怎麼能懂?他聶某人哪兒都好,就是周身透著一股子俗氣!
“呵,愛情?王競堯那種一度像種馬一樣的花花公子,真的會被某個女人拴住?故事!純屬故事!敢問女主角懷孕的時候,他老人家為什麼不露面?難產時也不見人影,從美國綁架來個婦產權威就算愛情?我看八成是嫌大肚老婆太難看,躲在拉斯維加斯摟著美女度假呢!”
“姓聶的,你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想成你了。別人我不知道,那事兒你幹得出來!”顏如玉因某人汙衊了自己的夢中情人憤憤不平地大聲抱怨。
“看看看,不允許眼睛雪亮的群眾發表不同意見——**!為了一本破小說跟我較勁,至於嗎?怎麼跟**同志似的?離開頭一任丈夫投奔延安的直接原因是因為對方出言汙衊了她的革命偶像魯迅。可笑不可笑啊?丫頭,學學人家《純真年代》裡的艾倫,咱應該更多的關注現實!”諂媚一笑,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將其用力圈在懷裡,“總覺得你長大了,還是個小破孩!玉,我該拿你怎麼辦啊?”低頭抵著她的前額,近距離注視著她過分清澈的眼波。
“跟你這樣的男人談愛情,純屬白費勁!我都不太確定你這傢伙長沒長心。”腦袋裡回味著對方剛剛說過的話,淺淺重溫了一下小說情節,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可疑。那王競堯為什麼非要等到孩子會叫爹了才回家?
“玉啊,快把門上那封條撕了吧?知道嗎,封條得貼門縫上,貼門板上的叫告示!”聶琛心裡暗暗偷笑:這小破孩其實啥也不懂。真難為她,眼看二十的人了,白痴得不是一點點,腦袋裡空空如也跟張大白紙似的。無奈輕嘆,“人白痴點不是問題,白痴還自以為滄桑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才白痴呢!”嘟起小嘴眼露寒光,冷不防在他腦門上狠狠撞了一下。
“我靠——這下真被你撞成白痴了!你那不開竅的腦袋是花崗岩的,別人受得了嗎?不帶這麼玩的,頭暈,俺睡覺去!”揉著腦袋從沙發上站起身,皺巴著臉懶懶散散地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顏如玉洗了把臉,噼裡啪啦地拍著坊間流傳的高效除痘面膜。將大把的白砂糖和在廉價的雪花膏裡均勻地糊在臉上。她起初懷疑來著,這噁心的鬼東西能管用嗎?實踐證明效果還真不錯,堅持了兩年多,她一度痘痘不斷的小臉得到了明顯的改善。
一邊等時間,一邊刪除掉手機上原本不該出現的電話號碼。今晚算是跟林晚生攤了牌,心裡卻越發牽腸掛肚的。那傢伙真的沒結婚嗎?見鬼,妄想症!門不當戶不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