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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棋盤,眼神中含著回憶,輕聲道:“棋品即人品。你知曉老魚的棋路,所以頻頻誘惑他去殺你,你的棋看似中正平和,對黑棋的攻伐一味退讓,其實是步步為營,讓他落入你的陷阱中,達到誘殺的目的。老魚是殺氣太重,而你卻是殺機太重。”
“佩服,”和尚八字眉毛下的雙眼閃過一道jīng光,“公子從一盤棋局中便能看到如此之多的東西,和尚當真是佩服。”
嶽子然搖了搖頭,輕笑道:“當你與不同的人下過許多盤不同棋路的圍棋後,這道理自然也就明白了。”
話雖如此,但老和尚明白,若沒有敏銳的觀察力,這些東西是很難領悟出來的,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對人xìng的認知。
人xìng,恰好是這世間最難弄明白的事情了。
魚樵耕陷入了沉思之中,絲毫沒有將嶽子然與和尚的談話聽進心去,半晌後抬頭問道:“你為什麼相信我有幫助他們的能力?”
嶽子然挑了挑眉頭,很簡單的說道:“你是我認識的人之中唯一一個有過帶兵打仗經歷的人。當然如果孟珙可以解甲當反賊的話,他也是一個尚好的人選。”心下還有一句話嶽子然卻是沒有說出來,你魚樵耕是南宋最後一位名將孟珙的同門師兄弟,那rì漁船之中不僅談吐不凡,孟珙更是想請你入伍,本事若差的話,那當真是自己的眼睛瞎了。
末了,嶽子然搖了搖頭,苦笑道:“當然,你若不想去的話,我也不想勉強。甚至我也不是很想讓你去,因為那畢竟是九死一生的路,你若因此而送了xìng命,我也會過意不去的。”
魚樵耕沒好氣的問道:“那你又為何來告訴我?”
嶽子然苦笑為難地說道:“因為他們也是我的朋友。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人,想要幹一些不普通的事情,作為朋友,我總覺著我應該幫助他們。”
“你為何不去?”
嶽子然手掌在打狗棒上摩挲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用兵之道,我本不如你。更何況,這裡我還有餘事未了。”似乎知道魚樵耕還要問何事,不待他開口,嶽子然便繼續說道:“幾十口xìng命的家仇,子然不得不報。”
沉默半晌,魚樵耕一直在打量嶽子然,嶽子然也與他坦蕩對視,毫不退縮。
“好。”魚樵耕端起一碗茶一飲而盡說道:“這事老魚做了。雖然很可能要掉腦袋,但剛才兄弟們死去的身影一一在老魚腦海中閃過,責罵老魚為何不與他們報仇的時候。老魚便知道,這事老魚非做不可啦。”
嶽子然心中一暖,鄭重地站起身子來空首拜道:“子然謝過了。”
魚樵耕沒有拒絕嶽子然如此大禮,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因為這一拜之後,他的腦袋便徹底走上了隨時搬家的道路。他扭過頭來,問和尚:“老和尚,再陪樵夫走上一趟如何?”
和尚笑道:“陪你走上一程本無不可,不過老衲有個條件。”
第三十三章下棋如飛
“說。”魚樵耕乾淨利索的回道。
和尚指了指嶽子然,又指了指棋盤,“讓他陪和尚下上一局。”
嶽子然苦笑,前世他與父親都是愛下圍棋的人,但父子兩在一次對弈時產生了矛盾,甚至發生了口角之爭,自那以後嶽子然便有了心魔,發誓不再下圍棋了。而直至他死去,都未能與父親揭開那道心結,所以到南宋之後,他對圍棋更是避之三舍了。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說:“嶽子然曾經發誓不再下圍棋了。”
“哦?”和尚眼神中透著疑惑,但沒有問,只是鋝著白鬚說道:“這可讓老衲為難了。”
嶽子然隨之笑道:“其實,棋,子然還是可以下的。”說罷,便走到了黑棋旁,抓起一把棋子。宋代圍棋白子先行,老和尚雖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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