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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態度冷然,言語裡也半點沒將太后皇帝放在眼裡, 太后臉上立即浮起薄怒,她有心要張口呵斥, 但思及急轉直下毫不利她的局面,她又忍下了,沒有出聲。
但她不吭聲, 宋蓁卻不會將有利的局面交給別人, 在皇帝要開口之際,她先一步和陸慎說明瞭情況。
「老夫人拿著我們新婚當夜的元帕向太后告罪,說我婚前不貞,沒有以清白之身嫁給您。」
宋蓁說完, 猶豫了下,又似極為難言的和陸慎小聲道:「我方才已經和陛下太后解釋過了,新婚那夜, 我是誤用了助興的凝露,和您在盥洗室的事……」
「元帕?不貞?」
陸慎聞言,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一雙冷眸霎時掃向了寇氏,眸光寒利似啐了冰刃:「本侯倒是不知,本侯夫人的清白,需要外人用外物來證明瞭?」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以為你常年在外徵戰又沒個女人不清楚元紅一事被人騙了。」寇氏被陸慎掃一眼,心裡不受控制的悸怕了一瞬,強自分辨道。
實際她自己也知道這理由站不住腳,但誰讓太后的計劃裡必須有這麼一環,她不得不做出一定的犧牲。
她沒料到的是這犧牲大得她如今有些無法接受。
「為了本侯?」
陸慎冷笑一聲:「敬茶那日你針對蓁兒本侯便罷了,今日為了辱她清白竟鬧到了宮裡。」
他說著,就看向了皇帝,拱手施一禮道:「陛下,當年老侯爺離世前曾留有一封遺信,信上所言,若老夫人年老昏頭,做出了嚴重損害靖武侯府聲名的錯事,就讓臣將他親自寫的放妻書交給老夫人。」
「如今老夫人棄靖武侯聲名不顧,一心只圖私利,私慾,已經嚴重超出了靖武侯府能容忍的範圍,達到了臣執行老侯爺遺願的要求。」
頓了頓,他又道:「雖說老侯爺和老夫人的婚事是太后親賜的,但這到底是他臨終遺言,臣不敢不從,還請陛下恩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侯爺他怎麼可能留下那樣的東西!」
寇氏不可置信的瞪向陸慎,一雙眼瞪得通紅,顯然無法相信陸慎說的話。
老侯爺在世的時候,因自己常年徵戰在外的緣故,一直來對寇氏都多有敬重,忍待。
在蔻氏經歷喪子之痛,他將陸慎帶回府認為養子後,他對蔻氏忍讓得就更多了。
哪怕蔻氏不顧他多次解釋,認定陸慎是他在外面背叛她生下的私生子,幾次派人暗害陸慎,他也只是出面救出陸慎,並沒有對蔻氏怒罵指責或者有半點責懲行為。
到後面,蔻氏因為行事不慎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嫡出女兒,他失望得不再進蔻氏屋,也仍然替她掃乾淨了首尾,沒讓任何人知曉這事。
這樣的忍讓和縱容太多了,蔻氏也在這一日日的忍讓和縱容裡行事越發偏激和癲狂。
他會留下一封放妻書,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寇氏怎麼也不肯信,她近乎癲狂的朝陸慎吼道:「他才不會那樣對我,一切都是你編造的,你這個野狼崽子,存心要報復我,才刻意編造了這事!」
陸慎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這麼多年他對她多有容忍,一是他記得自己的承諾,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她沒有碰到過他的底線。
但如今她動了宋蓁,就是直接越過他的底線戳了他心尖子,他就不能再將這個隱患留在靖武侯府。
「本侯有沒有胡說,待會兒令人去將老侯爺寫的信取來就知道了,那是他的親筆信,可核對他曾留下來的字跡,並且上面還蓋有他臨終前放進陪葬的印章。」
陸慎一字一頓的說道,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沒有撒謊編造的必要和可能。
「不,這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對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