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膿血用水洗乾淨,將刀尖對準劉文輝的傷口,微微一用力,鋒利的刺刀,立刻進入劉文輝的肩膀。
“呃!”劉文輝就發出了這麼一聲,立刻就如剛才一樣,全身的肌肉繃緊。臉上的汗水如瓢潑一樣。他快要堅持不住了,如果再讓這疼痛增加一點點,他就會暈過去。
鮮血開始從傷口冒出了,殷虹,滾燙。梅松的手都被染紅了,劉文輝肩膀下的小塊土地也被染紅,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打溼,嘴裡卻依然沒有聲音。
人疼到一定的程度,就感覺到麻木。劉文輝突然覺得並沒有想象的中那麼疼,因為他就要感覺不到疼痛的存在。甚至他會轉過臉,看著梅松的刺刀在自己的皮肉裡上輕輕劃過,看著自己的皮肉慢慢的向外翻開。
傷口並不大,之多也就兩厘米。然而,梅松的動作很慢很慢,這兩厘米足足用了一分鐘。刺刀的刀尖都已經碰到了子彈的邊沿,發出咯咯的聲響。
當梅松拔出刺刀,將兩根手指塞進傷口的時候,劉文輝終於支撐不住了。
“啊……”
嘴裡的木棍掉到了胸口。叢林上空的這聲慘叫傳出去好遠,驚起了不知道多少鳥兒。聲音很大,也很慘,沿著川道一直傳下去。在叢林中搜尋的敵軍肯定是聽見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顧不得敵人了。
子彈在骨骼中間的摩擦,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這顆子彈打的很準,死死的卡在兩片骨頭中間。也幸虧有這兩片骨頭,如果不是他們,子彈就會穿過肺葉,射進心臟。
梅松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子彈取了出來。子彈嚴重變形,扭曲的彈頭烏黑髮亮。一般來說,為了增加子彈的韌性,製造彈頭的鋼材都含有一點鎳鉻合金。這兩種物質可不是好東西,含有毒素,能夠阻擋傷口的癒合,並釋放出扛凝血功能的物質。
被子彈打中,如果不能及時取出。傷口很難癒合,就算癒合也會留下永遠的後遺症。高建軍就是一個例子,他的胸前兩處彈片傷,就因為處在要害位置,不能取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有時候發作,都會吐血,疼的他在地上打滾。
“噹啷!”子彈被扔進了一旁的鋼盔裡,發出輕響。劉文輝渾身都在顫抖,咧著嘴角對著梅松微微的笑。
梅松點點頭,阿榜連忙幫他擦了擦汗水。梅松說道:“你再堅持一下,將那些爛肉割下來,用我們祖傳的刀傷藥,很快就會好起來。”
雖然是爛肉,那也連著神經,從身上割下它就和割其他的肉沒有什麼分別。傷口的周圍,因為子彈的緣故,很長時間不能癒合,叢林中的潮溼是細菌生長的最好環境。這麼多天以來,劉文輝潰爛的部分已經擴大的很多,整個肩膀頭子都已經發黑。
劉文輝一笑:“沒,沒事!來吧!關雲長,刮骨療毒,我就是他。”
梅松幾人識字不多,關雲長他們只是在當地的地方戲曲中有所耳聞,那也是透過緊鄰的四川傳播進雲南的劇種。至於刮骨療毒的事情,乃是《三國演義》中的杜撰,根本就不知道。不過聽劉文輝這麼說,想必如關雲長這樣的大英雄,應該和劉文輝這個真漢子差不多。
梅松點點頭:“忍著!”話音未落,刀子已經開動了,這一次出手之快,讓誰也沒有預料到。苗族是個擁有千年用刀文化的民族,苗刀是每一個成年男子長大的標誌。無論是上山砍柴還是狩獵,苗刀永遠是他們最好的夥伴。對於苗刀的熟悉絕不亞於他們的雙手。
小小刺刀,在梅松的手上上下翻飛。將劉文輝肩頭的爛肉一塊塊的割下。發出臭味的爛肉,吸引了叢林裡那些以食腐為生的小昆蟲。他們開始在劉文輝的身下聚集,將那一片片的爛肉,快速的分解成為他們能帶走或者吞下去的糧食。
梅松的動作很快,在這個玩刀祖宗的手裡,膿液很快就被處理乾淨,爛肉也被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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