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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他們就沒能談出個所以然來，趁回家的路上，他想再問一次。

“什麼未來？”孫幽悠輕聲問，垂眸看了看朵朵，怕說話聲把懷裡的孩子吵醒，孫幽悠聲音壓的很低。

“你和我的未來。”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冷燁心想，現在夠清楚了吧，就你和我，看她還怎麼逃避。

“沒有。”孫幽悠斬釘截鐵的說：“你的未來是白雪，她也是你認定的妻子，和我孫幽悠無關。”

未來，那太遙遠了，她連現在都沒能過好，何以談未來。

冷燁沒生氣，黑曜石般的眼眸只是鎖著她，實話實說。“我現在的妻子是你。”

“你也說了，只是現在，將來肯定不是。”抬眸，孫幽悠平靜的回視冷燁，他說的沒錯，自己現在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但人們知道的卻是白雪，和他舉行婚禮的也是白雪，孫幽悠只是冷燁繼父的女兒。

除了這個，再無其他。

朵朵和他的關係，他不承認，沒關係，朵朵沒有父愛，她會給朵朵全部的母愛，朵朵有權力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她會在朵朵十八歲的時候告訴她，不過，朵朵要不要這個父親都沒有關係。

一切，看朵朵的意願。

等到她和冷燁離婚，以後路上見如陌路，這就是她和冷燁的未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刺蝟？”冷燁淡然的問，這是他和孫幽悠近四年的牽扯後，得出的結論，只要一踩到她的逆鱗，她就會像刺蝟一樣炸開所有的刺，以求保護自己。

刺傷了誰，她並不在意。

“有。”孫幽悠點頭，刺蝟，形容她，還真是貼切。

冷燁剛想問，車後喇叭聲尖銳的響起，他只好一踩油門，車子開走。

“誰。”冷燁趁著空檔問，他心裡有疑問，就必須要得到答案，麼耐心等不到下一個紅燈處，誰知道下一個紅燈在哪兒。

“什麼？”孫幽悠轉頭，茫然的看著冷燁。

冷燁睨了她一眼，注意力轉回開車上，薄唇輕啟。“誰也說過你像刺蝟？”

“不就是你剛剛說的。”不明白他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孫幽悠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自然也沒有探知的慾望。

冷燁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輕聲說：“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冷燁俊彥上自然的笑，炫目又充滿深意，讓孫幽悠心跳漏了一拍，為了掩飾，她故作惱怒的罵了一聲。“有病。”

冷燁笑了笑，不再說話，孫幽悠說的沒錯，他名義上的妻子是雪兒，他和雪兒有過婚禮，可誰又知道，他實際上的妻子是孫幽悠，合法的也是孫幽悠。

最近因為孫幽悠的事情，他都忽略了對雪兒的關注，想到今天的電話，他又湧起愧疚之心，雪兒在慕尼黑等他，他卻在這裡和孫幽悠過起了夫妻生活，就因為貪戀那一點的溫暖滿足感，他就忘了雪兒還在等他。

他對不起雪兒，卻也放不下孫幽悠。

車子裡陷入沉寂，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開進孫家，朵朵安然入睡，孫幽悠和冷燁心裡都不能平靜，糾結很多的事情。

安穩的幾天過去。

海燕回到酒吧，黃昏後，男男女女陸續進了酒吧。

“老闆。”服務生一見海燕回來，靦腆的朝她打了個招呼。

海燕嗯了一下，朝她的辦公室走去。

將包包丟在一邊，自己也躺在床上，海燕腦海裡浮現出的全是今天中午在西餐廳見到向陽的一幕，原以為是向陽自己出來用餐，不曾想到杜海珊陪著他。

杜海珊經常陪著他用餐吧？他們是夫婚夫妻的關係，他們的關係只差一個形勢。

海燕在想，假如向陽真娶了杜海珊，他們的關係還會維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