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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人剛剛一躺進被子,一隻有力的手臂馬上就把她人摟了過去,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
……菱畫心中大喊一聲「不好」,情急之下,立刻裝聾作啞不吭聲。
「手和腳都那麼冰,」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低啞睏倦的,「例假在,外面那麼涼,外套不夠,你好歹再套一條睡褲再下去。」
原來他沒發現?只是以為她去倒水了,可能半夢半醒之間也沒發現她去了很久?
「嗯,知道了知道了……」她心中僥倖,趕緊順著杆子往上爬,摟著他道,「我不好,把你吵醒了,咱們繼續睡吧。」
沒過一會,她就再次在他的懷裡睡著了,而摟著她的瞿溪昂卻慢慢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他看著她的睡顏,然後抬起手,輕輕地擦去她眼角還未完全乾透的淚漬,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僥倖以為他睡夢正好、對一切都不得而知,可其實他只是不願讓她難堪兩難。
到了這一刻,他才真的能夠切身體會到自己栽得有多深,他做夢都沒有想過,他這一生有一天,可以因為對一個人的愛,而寧願在她面前裝聾作啞。
他想,驕傲如他,這輩子所有的溫柔可能全用盡在她一個人身上了,也許他前半生所有的驕傲,今後可能全部都變成了在她面前的甘之如飴。
第51章
那天凌晨督敏來找她的事情, 恍惚之間她還以為是她的夢境。
可醒來之後才發現不會有比這更真實的夢境了,因為督敏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只有四個字。
「走了, 珍重。」
她記憶裡的這個男人,總是活潑跳躍, 廢話一大堆, 在她面前活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子,就算她嫌他煩, 他都會依然陪伴在她左右,可如今, 他如此鄭重地向她告別, 以最禮貌、也最不像他的方式。
思來想去, 她還是沒有去和瞿溪昂提起這件事,他們之間或許有這種與生俱來的默契,既然他從未想讓她知道他的明瞭, 她也不想打擾他的溫柔。
所有美好的情感都值得放在心裡妥帖珍藏,就讓它永遠成為一個秘密好了, 只有她和督敏才知道的秘密。
她希望這個陪伴了她大半個青春歲月的男人,能過得比誰都好,比她更好。
而與此同時, 隨著大選越來越接近,瞿溪昂也變得前所未有恐怖的忙碌,他幾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來,有時候甚至都不換衣服, 隔著被子摟著她小睡兩個小時,在天還未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又已經離開去了克伯宮。
她知道,十年磨一劍,他所鋪墊的這所有的前奏:從a國空降而來、剔除ken、讓paul知難而退、一一打敗所有可能的競爭對手……旁人可能根本無法想像他布這些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而這所有的臥薪嘗膽和漫長的積累,都只是為了這最後的一刻。
所有的石頭和瓦塊都已經成型,只差放上金字塔封頂的那一塊。
她也在盡著自己的全力幫助他,除了在克伯宮裡將她打聽到的所有風聲都告訴他之外,她頻繁地利用自己有限的空餘時間,私底下去拜訪所有可能為他提供支援的財團和組織。
離大選還有最後三天的那個晚上,在她準備關上燈的時候,她聽到了家裡的門被開啟的聲音。
「插se?」
她聽到動靜,對著敞開的門叫了一聲,臥室外面就是樓梯,他從玄關進來應該就可以聽到。
「是我,」瞿溪昂的聲音穩穩地從樓下傳來,沒過幾秒,他的腳步聲就已經響起在了樓梯上。
她收回想要關燈的手,微微笑著看向臥室門。
「喲,你回來了,」她朝他伸出雙手。
「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