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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風含眼神溫柔,解圍道:「可能因為,美人總如故?」
虞瑤捂著嘴嬌笑了聲:「冉先生對您的未婚妻還真是一往情深——啊,忘記問了,您怎麼稱呼?」
「……」
桌旁靜下來。
冉風含和虞瑤等著林青鴉開口,林青鴉半垂著眼,卻沒有立刻說話。
而就在這一兩秒的寂靜裡,壓在紅酒瓶上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了——
「砰!」
去掉瓶頸的紅酒毫無預兆地被拂下了桌。
酒瓶砸在光可鑑人的雪白地瓷上,頃刻碎裂。
鮮紅的酒液飛濺起來。
「啊——」
虞瑤驚呼。
唐亦這個始作俑者離得最近,首當其衝,那酒瓶幾乎是碎在他腳邊的。
黑色的西裝長褲被濺上暗紅的漬跡,分不清是濺起的酒還是被碎片劃破染上的血。
林青鴉和虞瑤同在酒瓶落地的一側,隔著稍遠些。
虞瑤只有穿著裙子的小腿上沾了幾滴,而在林青鴉雪白的九分褲上,褲尾處已經染開一朵血紅的花。
事發突然。
等回過神,餐廳裡響起一片遠近的低議,幾名侍者快步過來,又是道歉又是詢問受傷情況。
一向溫和從容的冉風含臉色微變,他繞過桌子到林青鴉面前,關切地問:「沒事吧?」
林青鴉搖頭。
「你不用動,我看看。」冉風含蹲下身,去檢查她腳踝位置有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
他身影一低,露出了站在後面的唐亦——
餐廳侍者正在旁邊緊張詢問,唐亦卻充耳不聞,他只站在原地,一眼不眨地盯著林青鴉,眼尾紅得厲害。
那雙眼瞳又黑又深,像濕透了。
明明裡面是惡意的笑,卻絕望固執得叫人難過。
林青鴉抵不過,垂眼避下。
旁邊侍者恰巧此時開口:「小姐,您褲尾沾了酒,請跟我去休息室處理一下。」
「謝謝。」
冉風含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青鴉一停。
冉風含身後。
唐亦旁邊那侍者前後幾句沒收到任何回應,快要急死了:「這位先生,我也帶您去檢查一下是否有受傷的情況可以嗎?萬一有傷不能拖的,得立刻處理才行!」
「……」
林青鴉聲線輕和地落回眼:「沒關係,我自己可以。」
對冉風含說完,她跟著侍者轉身。
唐亦望住那道雪白纖弱的背影,眼神陰鬱,唇卻勾起來。
在他身旁這個侍者已經準備向同事求救的時候,唐亦眼簾終於壓下去。他插著褲袋邁出長腿,毫不在意地踩過那一地鋒利的碎片。
「帶路吧。」
「啊?哦哦您往前走……」
侍者如獲大赦,慌忙追上去。
給客人準備的休息室都是單間。
從光澤度就能看出質地上乘的真皮沙發躺在長絨地毯上,等身鏡旁垂著落地燈兩盞。
女侍者領林青鴉進來:「小姐,請您先坐在沙發上稍等。」
「好。」
話聲剛落。
剛關合的雙開木門被人推開一扇。
女侍者連忙回身:「抱歉,這裡已經有客人——」
「這位先生您的房間不是這裡啊,麻煩您跟我去隔壁!」男侍者的身影追著聲音,出現在門外那人的身後。
扶著古銅色門把的是隻骨相修長漂亮的手,在話聲裡一根根鬆開。它的主人靠在門上,漆黑的眼沉沉地把房裡沙發上的女人看了幾秒。
然後他低下頭,喉結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