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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時間雖短,三人卻都深知她天真爛漫的性情,蕭慎思微微一笑道:“慕小姐聰明活潑,玉樹銀姿,與我這位小兄弟更是一見如故,我們豈會見怪。在下姓盛,從青國而來,去往貴國薊都,是一個生意人,這是我的帳房林先生,這一位清小哥是我的親隨,我都視之如自家兄弟一般。”
林歸遠細看了慕夫人兩眼,“咦”的一聲,走前兩步作揖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可否讓在下替夫人把一把脈?”
慕若站直身子道:“母親,我請這位先生來正是想求他替你診一診病。”
夫人微微一笑,笑聲中蘊含著道不盡的幽思,輕聲說道:“若兒,你太過為我擔憂了,我現在心中平安喜樂,歸於平靜,縱是隻能活上三五兩載,也知足了。何必再勞煩這位先生呢?”
慕若急道:“母親,你就讓這位林先生看看吧,林先生的醫術很高明的。”
慕夫人淡淡笑著,卻不將手伸出。
林歸遠細觀她眉目唇頰,緩聲說道:“夫人,你先天體質較弱,又多年憂思過慮,鬱積於心,藥湯難進,所幸靠這裡的溫泉之效延命至今,只是如果再不施以針炙之術,只怕病情會更加嚴重。”
慕夫人眼望遠方,幽幽說道:“縱使能多活上三年五載,十年八年,到頭來不還是要回歸塵土,墮於輪迴?”
三人聽得她如此超然,一時也無話相勸,幾人皆默默不語。
這時,一名侍女匆匆穿林而來,稟道:“稟夫人,小姐,谷外密林有陌生人闖進來了!”
二四、還看王孫落華堂
慕若聽言蹦了起來:“哦,誰敢這麼大膽啊?有沒有將他拿下?”
侍女答道:“那人身手不錯,晏公晏管家說一時拿他不下,又不明他的來歷,便把他困在機關內了,只是,只是那人看樣子與這位先生的手下裝扮很是相似。”說著偷偷的看了蕭慎思三人一眼。
蕭慎思笑道:“只怕是我派去跟蹤昨夜那群官兵的手下循著暗記找來了,還望慕姑娘將他放出來才是。”
慕若道:“我正要找你們商量這件事情。”又嚮慕夫人道:“母親,昨夜之事唯有您才能替我阿母做主,若兒求您了。”
慕夫人低頭想了一會,終是輕輕搖了下頭:“若兒,依你所言,此事只怕真是那人所為,你也知,你父父親一直以來對他是寵信有加,反倒對慕華淡淡的。雖說我名義上也是他的嫡也對那人有………有一些恩情,但他現在羽翼已豐,做事越來越不擇手段,他又怎麼肯聽我言,現在我們又沒有證據在手,你阿母的這個仇如何向他討還?何況我現在隱居在這裡,早已不問世事,不想再捲進去的了。”
慕若聽了急得淚水在眼睛打轉,聲音也有些變調:“母親,你再不想想辦法,只怕下一步他就會欺到哥哥頭上來了,他手段如此殘忍,只怕有很多事情父親都不知道,父親最敬重您,只有您出面,才能讓父親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父親絕不會允許他那樣子做的。”
慕夫人悠悠的嘆了口氣:“你父親若是還有一絲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了。唉,一切從開始就是錯啊。如果沒有你和慕華,我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塵世,眼不見心不煩的為好。”
慕若聽了此言,張口結舌,呆若木雞,魂斷神傷。
這番言語聽下來,蕭林三人心神俱驚:這慕夫人和慕若究竟是何來歷,如果幕後指使者是己方猜測的那人,那這慕若的父親豈不是……?如果這對母女真是那種身份,她們又為何要隱居在這山谷呢?
清洛見慕若急得小臉通紅,淚水涔涔,靈機一動,走上前去,嚮慕夫人說道:“慕夫人,現在先撇開尋找昨晚的真兇這件事不說,我看慕若小姐孺慕之情甚深,孝道之義堪贊,她乳母遇到不幸,都如此傷心,何況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