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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句話,那場宴席從上到下的官員死了近三十人,命婦官眷傷亡倒不大,唯一身故的只有鏡圓縣主的生母側妃韓氏。
沒人知道是誰下的手?只知道發現時,人已經涼了,身下還壓著已經沒了氣的小縣主!
太子身體本便不好,乍見情形當即便是昏了過去,太子府亂成一片,太子妃李妃亂中支撐。可是才支了不到五日,就被宮人報舉,說是親眼看到太子妃掐死縣主,刺死側妃。朝野頓時一片譁然,太子病勢越痾,而沒了五位李族首腦的後族一下子受到了摧枯拉朽般的傾災。皇權黨反後黨一下子全部跳了出來,翻出年前舊帳來,一樁樁一件件鮮血淋漓。
李皇后獨木難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親族舊帳被一件件的清算,去職收押判斬,直至抄家!
“皇上,這事,是您策劃的吧?”
盛華朝皇后輕易不廢,若廢必有大失。其一謀害皇嗣,其二禍亂朝綱。李氏後族的十七宗罪,坐實之後,李皇后的位子不保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只是李皇后說什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鏡圓可是您的親孫女,您怎麼忍心?”
景帝自書案後起頭,冷冷的看向案前這個已然被脫去鳳釵金服的皇后,語出譏俏:“皇后還真是對李家的女兒有信心。”
一句話刺得李皇后頓時失語,自家那個侄女什麼德行,自己知道。
太子雖然是皇后親生,可是卻素來不喜太子妃,平素只愛與韓氏廝纏。否則怎麼鏡圓沒有從太子妃的肚子裡跑出來?
一陣苦笑,哽咽聲悲,眼神卻漸漸清醒了。
“皇上,您謀劃這天很久了吧?大概從姑母訂下我做太子妃的那天開始,您就開始準備把李氏一網打盡了吧?說到底,你就是還想著王清荷那個賤人!”悲聲怒血的下場,便是一方整硯砸了過來,李皇后頓時被砸倒在地,鮮血奔面卻無法讓李若梅閉嘴:“皇上,你好沒有良心。沒有李氏哪來的你,舍剜母族,禽獸不如。”
“朕是盛華君帝,葉氏皇首。母族?李氏,朕沒有容忍過你李氏嗎?”景帝放下硃筆,一步步行下朱階,龍目微眯,寒意森然:“你李氏兩朝為後,權傾朝野,買官襦爵,強嫁迫娶,隻手強天。吏部的官員任命,每年朕選勾的不過三成。戶部銀帳上,光你李氏欠借款就高達四百萬兩。兵部空餉耗銀,你家每年淨收多少?東京城外良田水山,你李氏竟佔了四分之多。曲池禁林,那是皇室產業,你李氏都敢沾染。皇族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普官平民面前,你李氏囂張到了何等地步?”
葉庭景大步回去,自龍案上抓起三本御折,扔到了李若梅面前:“這是內務府記楚的宮內例帳歲排,你貴為一國之後竟然連內務之處都不放過。內庭四等以上宦監四十三名,你名下奴才竟然有三十七名。御藥坊每隔半年就換一批醫士,為的是什麼,難道你果真當朕不知?”
“登基十七載,朕後宮一後三妃卻只有四個孩子,你李氏好毒的手!禍亂朝綱,毒害皇嗣,罪證確鑿,你還有話說?”
李若梅聽聲發笑:“哪朝哪代,不是如此?”後宮之地,本便是天下最噁心的戰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既已成寇,臣妾無話可說。”說罷,強撐著起來,頭也不回的便要往外殿而走。卻不想,兩個中年嬤嬤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冒了出來。一瞧二人裙襬上的白邊,李若梅便一陣色白,忍不住倒後數步,驚詫回頭:“皇上,您竟然不肯給臣妾一處殘居嗎?”盛華朝從來不曾出過賜死皇后的事,聖誠仁武威皇后下的嚴旨,廢后不死。
葉庭景低眉好笑:“皇后說哪裡的話?朕什麼時候說過要廢了你?不過是太子病重,皇后心憂獨子,日漸哀弱,終是不治。”連半句自憂家門都不曾挑到明處,皇后,朕已經給了你最好的歸處。
李皇后仔細一想,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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