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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放寬胸懷,寬恕了他?”李蓮花笑了笑,緩緩的道:“老和尚很愛猜謎,不過……全都猜錯……”
正在這時,小沙彌上了兩杯茶,無了方丈微微一笑,轉了話題,“定緣,請普神師侄到我禪房。”小沙彌定緣恭敬道:“普神師叔在房內打坐,定緣不敢打攪。”無了方丈點了點頭,小沙彌退下。“普神師侄自幼在普渡寺長大,乃本寺唯一一位精研劍術的佛家弟子,和‘相夷太劍’一較高下乃是他多年心願。”無了方丈道。李蓮花啊了一聲,“李相夷已經死了十年了。”無了方丈道,“相夷太劍也已死了?”李蓮花咳嗽一聲,“這就是李相夷的不是了,在他活著的時候竟忘了寫一本劍譜……”無了方丈苦笑,搖了搖頭。
突然窗外“呼”的一聲震響,有什麼東西轟然而倒,李蓮花和無了方丈抬眼望去,只見普渡寺後院中一棵五六丈高的大樹自樹梢折斷,如房屋般的樹冠轟然倒地,壓垮了兩間僧房,兩個僧人自房中奔出,仰望大樹,滿臉驚駭,渾然不解這樹怎麼倒了?很快樹冠之下聚集了大批僧人,無了方丈和李蓮花也趕了過去,瞧了一瞧,似是樹冠被蟲所蝕,又被風颳倒。
這雖然是一件古怪事,但也非大事,無了方丈讓眾僧散去,仍去讀經掃地。李蓮花陪無了方丈在寺裡走了幾圈,無了方丈微笑道普渡寺素齋甚好,廚房古師父一手素松果魚妙絕天下,不知李蓮花有否興致一嘗?李蓮花正要答應,突然有小沙彌報說柴房冒煙,裡頭少了許多柴火,可能裡頭起了悶火,已燒了一段時間,無了方丈不便陪客,李蓮花只得告辭出門,心下大嘆可惜。眾僧見奄奄一息的方丈瞬息之間恢復如常,不免心裡暗贊李蓮花果是當世神醫,醫術精妙無比,名不虛傳。
李蓮花出了普渡寺大門,回頭之時,只見普渡寺那舍利塔上飄起了幾縷黑煙,他嘆了口氣,而後打了個哈欠,往他蓮花樓走去。普慧大師用四頭牛花了十來天的功夫把他從薛玉鎮請到了清源山,那棟蓮花樓就放在普渡寺之旁。他摸了摸新補上去的那塊木板,對普慧和尚的細心滿意之極,隨後舒舒服服的踩進修補一新的家裡,在裡頭東翻西找,不知找些什麼東西。
正當李蓮花一腳踩進蓮花樓關上大門的時候,一騎奔馬從清源山山道上奔過——也即從蓮花樓門口奔過,只是馬上乘客並不識得那棟房屋是什麼東西,徑直狂奔入百川院。
顯然來人是百川院弟子——如果李蓮花看到他或者他看到李蓮花都會大吃一驚,這位策馬過李蓮花門口而不識的人,正是十幾天前採蓮莊的郭禍郭大公子。
二 狹路相逢
“雲彼丘!雲彼丘!師父!……”寂靜寥落的百川院突然響起了一陣猶如獅吼虎鳴的聲音,一個人先衝進紀漢佛的房間再從他的後門出來再衝進白江鶉的房間再從他的後門出來再從雲彼丘的窗戶闖了進去,一把抓住正在揮毫寫字的雲彼丘,大叫道:“師父!”
雲彼丘皺眉看著這個他遵照李相夷的教誨帶大的徒弟,這個徒弟當然是郭禍。郭禍在十一歲那年被人送入四顧門門下,記名他的門下,但他自閉房中,即不能教他讀書、也無法教他武功,往往是四顧門下其他師兄弟看他可憐,時時指點一二。這孩子秉性耿直純良,悟性雖然不高,記性卻很好,十年間這麼東學一招,西學一棍,竟也練成一身紮實的武功。也是因為他對這孩子心存愧疚,加之李相夷最討厭人惺惺作態,所以對郭禍種種魯莽行為從不管束,現在他卻有些後悔起來了——至少也該教教他,找人要從大門進來。“你不是回家了麼?”
“雲彼丘,我娶了老婆了。”郭禍第一句先說這個。雲彼丘苦笑之餘,眼中微略帶了一點黯淡之色,“那恭喜你了,為師確實沒有想到,否則也該給你送禮。”郭禍洩氣,“可是老婆又死了。”雲彼丘一怔,“怎會……”郭禍抓住他,大聲道,“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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