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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沐然,也變得更加沉默了。大家對她取消婚禮的原因好奇不已,但她都默然以待,不做任何的解釋。
整個公司,只有任希凡知道,沐然與葉新卓的關係。有一次,任希凡送沐然回家,他對她說:“不要恨新卓,他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小心的媽媽生病了,剛做完手術,而她願意接受手術的條件就是讓新卓取消和你的婚禮。”
沐然心裡一陣悽然,這真是讓人非常痛恨又無可奈何的電視劇情節。把人逼進了一個選擇的難題,就跟有人問你媽媽和愛人同時掉進水裡,你會救誰一樣無聊。
不過當這樣的選擇難題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生活中的時候,又是那麼的讓人無奈。
這就是葉夫人的高明之處,事實上,葉夫人是真的身體有恙,但計劃手術是在三個月以後,她卻生生將手術提前了,在兒子面前卻裝出一副病危的狀態。
看她這般,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來要挾自己的兒子,就能說服沐然放棄這段感情。
葉夫人太不容易了,沐然應該成全不是?
自從那天嚴沛呈轉身離開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在沐然的視線。而沐然也已經從嚴沛呈給她買的那套房裡搬出來了,決心不再與他有任何糾葛,她就要做得徹底——遠離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
沐然新租了一個單身公寓,離公司只有兩個站,有時候起得早,都可以走路上班了。
這麼多年來,經過那麼多事情之後,沐然變成了一個自愈能力很強的人,她會用自己的方式調整自己,繼續走下去。
這天晚上,沐然洗好澡出來,吹乾頭髮後,剛睡下沒多久,門外竟然傳來了敲門聲。她心裡一驚,自從她搬來這裡,從來沒有人來找過她,況且還是這麼晚的時候。
沐然充滿防備,起身從貓眼往外看,發現是嚴沛呈——他竟然都找到這裡了。
她正想轉身回去睡覺,對他不作搭理,卻突然發現他胸口的白色襯衣被染紅了一大塊。
沐然不假思索,開了門。
嚴沛呈一隻手撐在一旁的牆壁上,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兀自深沉平靜。
他看著沐然笑了笑,說:“你不會把我拒之門外吧?”
沐然眉頭微蹙,一言不發,轉身進了屋。
嚴沛呈進來,疲憊地靠在單人沙發上。
沐然盯著他的胸口看了一眼,發現那裡正流著血,他卻沒有做任何的處理,而她這裡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幫他處理傷口。
“你受傷了,不去醫院,來這裡做什麼?”沐然皺眉說。
他嘴角揚起笑容,說:“我不想去醫院,只想來見你。”
沐然拿起手機,說:“我給艾倫打電話,讓他安排人來接你。”
“你這個女人,你看我傷成這樣,你就沒有一點心疼嗎?”
“我心疼你就可以好了嗎?”沐然漠然道,“顯然是你來錯了地方。”
“你就那麼恨我嗎?”嚴沛呈的笑容變得苦澀,“要怎樣你才能不恨我。”
“我說過,除非你在我的眼前消失,可你今天為什麼要出現,受了傷就去醫院處理,為什麼要來這裡?”沐然心裡一陣難受,他這是故意來這裡讓她心疼的嗎?為什麼總是要用各種方法來擾亂她的心?
“你這狠心的女人!”嚴沛呈眼底佈滿了悲傷。
沐然避開他的眼神,撥通艾倫的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嚴沛呈把手機奪過來,扔出了窗外。
“你瘋了嗎?”沐然呵斥道。
“沒錯,我是瘋了!”嚴沛呈突然站起來,來到公寓內的開放式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塞到沐然手裡說,“如果你那麼恨我,恨不得我從你眼前消失,恨不得我去死,那你就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