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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差不多算是死過一次了,既然活過來了,就要繼續活下去。”我梳著頭髮,忽然反應過來,衝她大喊,“什麼三十歲了,我才二十八歲零七個月……”
我們在尖沙嘴,銅鑼灣,金鐘遊蕩。
因為我身上沒有錢,也沒有信用卡,所以我只能威脅言曉楠陪著我,替我買單,為我花錢。幸虧我以前常常為她付錢,而她也習慣了遊手好閒,加上這幾日她工作已經結束,有大把的時間陪著我治療失戀創傷。
對於我們這兩個購物狂人來說,再也沒有比DFS更好的地方了,樓上樓下逛了十幾圈,兩人手裡提了十幾個袋子。然而戰利品永遠都是言曉楠的,我只不過是個搬運工而已,寥寥無幾的戰利品都穿在身上了。
“言曉楠,我失戀了,你不該安慰我一下嗎?居然還讓我搬東西。”
“你哪兒像失戀啊!失戀就應該像你上次那樣,抱著我哭啊哭,哭得我的枕頭套都溼了,哭得被你同事拉著上醫院去看砂眼,結果只是眼*而已。你看看你現在,能吃能睡,嗓門倍兒響,一開口簡直能震死一頭犀牛,哪兒像是失戀啊!”
繁華一夢三生過(4)
言曉楠拉著我在底樓咖啡座坐了下來,買來兩杯冰拿鐵,我們各自吮吸著。
“你恢復得這麼快,好像根本不愛鄭凱文……”
“胡說。”我反駁道。
言曉楠咬著吸管思索著,說:“那就是你愛鄭凱文沒有愛江洋深。”
可惜的是,愛情沒有度量衡,無法用來做比較。
而我每次愛上一個人,都是全心全意,竭盡全力。
只是在我愛上江洋的時候,我還太年輕,太單純,除了愛情一無所有。我愛他,竭盡全力。失去他,天崩地裂。可是那天崩地裂的三年中,我重新站了起來,有了獨立生活的勇氣和力量,有了朋友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愛情所佔據的分量越來越少,雖然我仍然全心全意,竭盡全力,但我卻不能像愛江洋那樣愛鄭凱文。
也許這就是哲學中說的,人無法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也許凱文這麼做有他的苦衷吧……”
言曉楠被咖啡嗆了一口,半天才說:“拍臺灣苦情戲啊!苦衷……現在連瓊瑤阿姨都走無厘頭路線,不寫這種苦情戲了。”她在我面前敲桌子,大聲說,“他甩了你,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別做夢了,他跟江洋一樣,絕對不可能再回頭來找你的,你真以為你是灰姑娘,睡美人啊。”
“對,不爭不爭。”對為我付錢或者付給我錢的那些人,我從來是百依百順的。
言曉楠說得對,鄭凱文放棄了我,這就是最終結果。
我知道,他不會再來找我了。
可是江洋已經回來了,其實他很早就回來了,只是我們都不知道。
我抬手看了看錶,說:“我們該回去了。”
言曉楠嘆了一口氣說:“是該回去了,我身上的卡都被刷爆了,我再不回去工作,估計就要被銀行追債了。”
到了一樓門口的時候,言曉楠忽然把大包小包全塞給我,說:“我忘了拿單據,你等我一下。”我站在那裡抱著一堆衣袋東倒西歪,大聲喊著:“言曉楠,我只有兩隻手啊,你真當我是你的奴隸啊。”
言曉楠回眸一笑道:“我哪兒找你這麼昂貴的奴隸去。”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突然停在我面前。急剎車的聲音像是刀片劃過玻璃般刺耳,不等我看清楚那些是什麼人,已經有人架住我的手臂按住我的腦袋把我推上了車,我手上的購物袋掉了一地。
我驚叫。
言曉楠突然回過頭來,想也不想地朝我衝過來,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少抗爭,結果就是她也被推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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