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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韓偵淡淡地道。
風輕白他一眼,“他們將來可都是‘天子門生’,自是不免顯得張揚了些。”
“狂妄。”韓偵不屑,“是不是天子門生還尚未得知,只是竟敢嘲笑起當今考官,卻不知自己的命運仍捏在人家的手心裡;一個個自以為天下第一,卻不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並且還沒有一點容人之心。即便將來做了天子門子,有了一官半職,那也只會給社稷帶來危害而已。”
他回頭看看風輕不以為然的樣子,“你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讀書人多半如此,我雖也並不喜歡,但似乎並不若公子說得那麼嚴重,這又豈關社稷起來了?”
“動亂言兵事,盛世言科舉,將帥之人可以蔑視敵人卻不得輕視敵人,讀書人也是如此,連事實也看不清楚,整天浮浮躁躁、嘰嘰喳喳的,自以為比天高,看不得別人高於自己;只知道弄些風花雪月之事,卻不懂得善加利用時間充實的道理,只會誤了前程。”
“可不是,我就討厭他們自以為了不得的模樣,上回那個李庶幾還想對姑娘……”篆香那丫頭嘴快,正說著被風輕看了一眼便喃喃地說不出話來,“姑娘……”
“上回如何,風輕姑娘怎不讓說了?”韓偵挑眉,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最終定在風輕身上。
“別聽篆香胡說。”
“是嗎?”韓偵笑,別有深意的,笑得風輕略略不自在。
篆香與玉爐看著兩人突地又靜默下來,不由得心領神會,也不再搭理他們,徑直拿著美味的餅子挨在門邊,透過縫看熱鬧去了。
外頭一陣乒乒乓乓的鬧聲,還混著叫好聲。突地聽聞一聲突然高亢又突然低沉下去的聲音:“……十年夢、聲聲翠……一朝夕、寒聲碎……長恨如歌,年年猶醉……”
這聲音……是錢易?
“錢兄說得好,真不愧為江南第一才子,各位,錢兄才是我們心目中的省元對不對?那個孫何算什麼,若他在此處也只怕是個跛腳才子,哪裡容得他來數一二?哈哈哈……”是李……庶幾?!
一陣混亂,“走開、走開……不要拉我,都給我滾、滾……”是錢易,喝酒了嗎?
篆香和玉爐兩人面面相覷,回頭看向風輕,風輕無奈地搖頭,這個時候也不知隔壁的孫何會如何想,唉,這群自以為是的書生!
“我讓你滾聽到沒有?滾呀,都給我滾、滾……”一聲暴喝,伴隨著桌椅板凳、碗碟杯筷摔落一地的聲音。
“唉唉,這位公子,你這樣小店可擔待不起了,公子、公子,別這樣,唉,愣著幹嗎?拉住他呀。”
“錢兄、錢兄……”
“哈哈……都給我滾,別拉我,叫你別拉我,叫你……”
桌椅茶水飛濺一地,還有——
“啊!”嬌軟的驚呼。
風輕心一緊,急切地看向韓偵,韓偵略一皺眉,站了起來。
第6章(1)
“錢兄、錢兄,沒事吧?”
“別碰我,都給我滾……”
“唉,可憐呀!若是我被黜,想來也自是沒臉見人,怕是都沒勇氣活下去呢。唉……真是可憐……”有人發出了聽起來略為幸災樂禍的悲憫聲。
“錢老弟……孫何?”先是略為驚訝的聲音,繼而便拔高,帶著不需隱晦的諷刺,“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省元大人孫公子呀!咦?”聲音頓住了,一群書生抽氣,“喲,原來三姑娘也在。”
“孫何蠻有一手的嘛,不僅騙得‘省元’在手,連蘇三姑娘也給你哄到手了。哈哈,眾位說是不是?”
“別、別胡說,這事與三姑娘無關,不……不許你們這麼說月白姑娘。”是孫何緊張又拙劣的辯護。
“喲,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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