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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樣燦爛驚喜了起來。
這個女孩不是他經手的病人,他見到她的時候,投影儀正處於除錯階段,寇桐到他的一個教授那裡採集引數,在這位教授的接待室裡見過這位特殊的病人。
那大概是……五六年前吧,眼前的人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青春期的激素讓她急劇地發育起來,身材顯得有些圓潤,胖乎乎的。他見到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沙發裡,臉上也是圍著這麼一塊黑紗,手裡擺弄著一套塔羅牌。
她的媽媽正和教授在外面說著什麼,寇桐因為一份落下的資料而匆匆忙忙地回來,看見她孤零零地在那裡玩自己的東西,好像個大齡自閉症患者似的,就自然而然地打了個招呼,隨手倒了一杯水給她。
結果找到東西,準備走的時候,一回頭,就發現小女孩的目光直直地落到了他身上。
“媽媽說我有病。”寇桐記得小女孩說。
寇桐腳步頓了一下,彎下腰,放柔了聲音問她:“為什麼呢?”
女孩冷酷地說:“因為她才有病,我說的話她不肯相信,不管我幹什麼她都要尖叫、大驚小怪。”
這樣的家長不是沒有先例,寇桐雖然不大相信,卻也理解地點點頭,試探著問:“是不是因為你總是帶著面紗呢?有些大人不大能接受你們年輕人的新潮打扮。”
女孩就輕輕地解釋說:“這只是為了占卜的純潔性。”
寇桐並沒有和她談什麼,教授就匆匆趕過來了。讓他印象格外深刻的是,他走了幾步以後,有意無意地回了一次頭,正好透過玻璃窗和女孩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那女孩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餓了很多天的人盯著烤牛排一樣,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直到很久以後,偶然談起,教授才告知他,這個叫秦琴的女孩,是一個幻想症患者。
而現在,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她居然能準確地認出自己,並且那種餓死鬼盯著烤全羊的目光依然不改……
寇桐心裡忽然生出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第二十九章 營救
秦琴的臉上露出夢幻一樣的笑容,這使得她看起來真的有點像傳說中能溝通某種不祥神靈、永遠流浪在路上的古老吉普賽女郎,然後她突然抓住了寇桐的手,那手心冰涼,就像是某種冷血動物,凍得寇桐打了個寒戰。
不能和她有身體接觸——這是寇桐的第一個反應,這使得他的手指下意識地微微曲了一下,想要做出躲避的動作,隨後寇醫生絕望地意識到,貌似已經晚了。
一般而言,妄想症患者有偏執型人格障礙基礎,對其所望向的東西非常根深蒂固,妄想的內容可能有很多種,怎麼樣獵奇的都有可能,日常生活中不會被正常人注意到的細節,都可能成為某種對於妄想症患者而言具有強烈暗示意義的載體。
其中又有系統性妄想和非系統性妄想,後者一般會比較混亂,期限也比較短。
非常不幸的是,這位秦琴姑娘,她的妄想症狀是典型的系統性妄想,並且相當根深蒂固。
寇桐一邊沉默地被她像是親密的情侶一樣拉著走,一邊回憶——那位教授當年對她的病症提過兩句,並沒有多說,只是說這個女孩的情況很複雜,在她身上可能存在多種妄想症狀,除了比較明顯的“暗示型妄想”之外,還有“情愛型妄想”的跡象。
透過整個無名島的旅程,寇桐目前已經深切地意識到了這個姑娘情況的複雜性。
“這是我的城堡。”正在他走神的時候,秦琴的話音響起來了,她比寇桐矮一頭,拉著他的手,正好能小鳥依人地偎依在他身邊,興致勃勃地介紹說,“我和我的僕人都生活在這裡。這個島上的所有東西都歸我支配。”
寇桐心裡一動,問:“老鼠和烏鴉也是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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