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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倒了。
“哎……”林忠長長嘆了口氣,面含哀色,“小公子前些日子……走了……”
“什麼?!”賈璉大驚,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手中的信紙捏得鄒巴巴的。
林忠強忍著心裡的苦澀,回道:“前些日子小公子受了風寒,卻不想這一點風寒越發的嚴重,後來還是走了,老爺和夫人哪能受此打擊,特別是夫人,竟是一病不起了。”林忠偷偷抹了老淚,繼續道:“老爺深知夫人最心疼璉爺了,想著若是璉爺能去見見夫人,日後也不留什麼遺憾了。”
賈璉聞林忠如此說,便知道這賈敏的病定是很是嚴重了。
“我知道了,你遠道而來,先去歇歇吧。”說著又吩咐了六兒去給林府來人安排廂房。
林忠有些猶豫,“那老太君那邊?”
賈璉抿唇,“我會將此信送去的。”
林忠這才抹著淚跟著六兒身後走了出去。
信是後面才傳給榮壽堂那邊的,晚間的時候,賈母那邊又找了大夫過去。賈赦和賈璉也去看望了老太太,不過沒待上一會,便被老太太請了出來。賈赦心裡不自在,賈璉卻絲毫沒有影響。這位老太太偏心眼也不是一兩天了,當個活菩薩供起來便是,至於其他的,倒是不必費心了。
如今最讓賈璉斟酌的是揚州之行。
此時去揚州,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此時東疆之行迫在眉睫,若是此時離京,未免錯失好時機,可是林如海對自己有恩,賈敏更是真心相待。
賈璉輕輕的扣著桌子,這是他思考時慣用的動作。
“主子,鄴城那邊來信了。”聲音的源頭是一個精瘦的少年,一身灰色的大袍子,垂著頭,兩邊的鬢髮散落下來,遮住了面頰。
賈璉眉眼微抬,伸出手來,骨節分明,手指修長。
信箋是特有的羊皮紙,上面細細的寫了五個字“柔然太子歿”。
“那些老傢伙果然夠狠,這次王子騰可就棘手了。”賈璉忍不住冷笑,“你暫時先回鄴城去,讓那邊的人暫且莫輕舉妄動,待王子騰去後,再實施動作。”
“是。”
待灰衣少年走後,賈璉方才往身後的靠背上倒去,微弱的光襯得俊顏如冠玉。只不過那溫潤的顏色重卻有著一雙暗沉沉的雙眸。
第二日林忠告辭回揚州的時候,賈母哭著喊著,抹著老淚,千叮呤萬囑咐,“我苦命的兒啊,你回去定要告訴她放寬心思,莫要生了疾,要不然我這做母親的亦是不獨活了。”
林忠被老太太這番情緒也牽引著老淚縱橫。拖著肥胖的身子跪在賈母面前,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老太君您放心,奴才定然將話帶到。”
“可憐見的,當年哪裡受過這些苦楚。”王夫人亦是在一旁擦著淚。
林忠聞言,眼睛帶著狠勁的憋了王夫人一眼,方才低下頭來繼續抹著淚。
還有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林如海並沒有讓林忠告訴賈府的那些人——賈敏的奶嬤嬤歿了。這位陪嫁的奶嬤嬤是如何歿的,就連林如海也不知道實情,只知道賈敏找人將人捆進了後院,就再也沒見著人出來了。後來林忠遠遠的看見兩個老嫫嫫抬著一個草蓆包裹著的東西從後門出去。兩人慌忙中將草蓆落到了地上,露出了那裡面的人的一張臉。林忠認得出,那人是賈敏的陪嫁奶嬤嬤。那兩位老嫫嫫急急忙忙的草蓆又抬了起來,邊走邊小聲嘀咕著“王夫人”、“小公子”之類的話。
後來林忠從揚州出發來京都那日,賈敏拖著病體,將他召到了門外,便是特意囑咐了他,“你去看看我那好二嫂過的好不好!”
經過前思後想,林忠猜想如今府上的事情定是和這王夫人脫不了干係的!
“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動身吧。”賈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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