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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肝平復下來,板著臉問道:“知道是誰來了嗎?”
小廝弓著腰道:“前面說是榮國府上的璉二公子來了。”
”什麼,那個不孝子,他也敢來?!讓人打出去!”徐儒頗為豪氣的下了命令。
小廝如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挺直了腰板,精神抖擻的回道:“奴才這邊領人過去。”
“老身看誰敢!”一道頗為威嚴的婦人聲音傳來。
徐儒和小廝聽了聲音,立馬醃了下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徐儒苦著臉,一臉笑道:“夫人,多日不見,可好?”
徐老太太上身穿著深紫色的牡丹褂,下身著褐色的襦裙,頭上插著一支鏤絲金簪。雖是再簡單不過的婦人裝飾,偏偏卻顯頗有氣勢。只見老太太眼眸一挑,露出一陣寒氣,冷笑一聲,“勞大學士費心了,甚好。只不過剛剛聽到有人要將我外孫打出去,便又不好了!”
雖是過了這麼多年,徐儒依舊敗在老太太的強大氣場下,被那微微上挑的眼睛中露出的威脅之意震懾,立馬下意識的賠起笑臉來:“呵呵呵,夫人,你聽錯了,哪裡來的外孫?”
“哼,寶珠剛剛說了,咱們外孫來府上了。我正要過去呢。”
徐儒偷偷瞪了眼徐老太太身後的身材肥胖的老嫫嫫。心道:“這肥婆子,自從自己成了她家姑爺,便一直和自己不對付,原本以為將她和自己的官家徐福配上對了,日後也能有個人管著她了,沒想到徐福也是個不爭氣的,硬是被這個肥婆子吃的死死的,真是還不如自己當時放牛那會子的狠勁。”想到這裡,又狠狠的瞪了眼聳著腦袋的徐福,頗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恨意。
“呵呵呵。”徐福乾笑幾聲,又低著頭不敢動。
這幾人的小動作,自是逃不過徐老太太的法眼,只不過裝作沒看見,如今怎麼也比不上自己的外孫重要了。轉過身,領著寶珠嫫嫫道:“寶珠,竟然老爺不去,咱們去吧,日後讓外孫莫要給這老頭子送終。”
徐儒心裡一個咯噔,立馬挺直了腰桿,跟了過去,“哎呀,夫人等等老夫。”
身後的徐福和小廝互對一眼,紛紛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
客廳中,賈璉端坐在梨木椅上,一手端著茶盞,一手輕輕的合著蓋子,一陣陣的茶香飄散開來。透過茶香的熱氣,眼角掃過這廳內。雖是大學士府上,一應的陳設皆是簡樸,就連案上掛的字畫,也不是名師所留。向來徐儒此人果然如傳聞中的清廉至極。
“乖孫——”一陣熱絡的老婦人聲音從門外傳來,賈璉忙放下手中的茶盞,站了起來。
“孫兒給外祖請安了。”賈璉微微躬了躬身,行了禮。
徐老太太進門,便見到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郎站在亭中。一身蜜合色錦衣長袍,烏漆的頭髮襯著臉如溫玉,眸若星辰。這張臉,和當年那待字閨中的閨女慢慢重合起來,老太太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嘴裡嘟嚷道:“果真是我的乖孫啊,是章兒的兒子啊。”說著顫巍巍的走了過去,伸手放到賈璉的手臂上,輕輕的拂過,手指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乖孫,快讓外祖母看看,瘦了,可比以前瘦多了。”
賈璉知道,這老太太定是自己的外祖母徐李氏。亦是出自書香世家的隴南李家。
“外祖母,孫兒很好。”
徐老太太剛激動的要說話,後面傳來涼涼的一句,“整日裡花天酒地的,能不好嗎?”
兩人往後望去,正是隨後而來的徐儒。
賈璉亦是溫潤一笑,眼眸中露出暖意,躬身行了一禮,“拜見外祖父。”
“哼,”徐儒冷哼一聲,徑直走到上座坐好,對著徐老太太道:“夫人,快來坐好,以免人家又說我們這放牛的不知禮數。”
徐老太太柳眉一豎,“老頭子,你悠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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