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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水寒的喉頭用力地吞嚥了一下,心底一片森寒。
大國手。
那是大國手的氣息。
即便二人未交一擊,然啞奴身上的氣息,卻讓他猶如於立於深淵之前,眼前是深不見底的一片未知。
蕭水寒的瞳孔再度縮緊,執劍的手指一根根張開,再重又緊緊握住了劍柄,綠眸中寒光乍現。
阿熹也看見了啞奴。
在見到他的那一剎,他的額角不自覺地滲出汗來,可他卻根本不敢抬手去擦。
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那個叫做公孫屠、生得一張憨厚面孔的男子,很可怕。
那不是宗師予人的山嶽般令人仰止的感覺,而是一種無法預知、深不可測的可怕,就如同耳聾眼瞎之人站在暴風雨前的孤舟之上,眼前分明千重浪卷、萬頃白光,可他聽不見、看不到,只覺得這海平靜得如同一面鏡子。
在面對強大到無以復加的對手之時,你甚至連自己的渺小都察覺不到,猶如稚子般茫然無知。
一滴汗水順著額角滴落下來,阿熹的腳尖動了動。
啞奴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忽地抬了抬手。
阿熹頓時全身一顫,身體直直地僵住了。
再下一息,“撲嗵”一聲,他竟是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仰面朝天、七竅流血。
已然氣絕!
“公孫屠,你下黑手!”蕭水寒怒喝一聲,那雙翠綠的瞳孔中間,已然沁出了兩點血紅。
他死死地盯著啞奴,身體卻牢牢護緊了莫不離,怒道:“有本事你衝著本座來!”
啞奴看也沒看他,只回頭向桓子澄微一躬身:“主公,處置好了。”
第1026章 沃雪中
水、雲二宗同時一驚,再轉頭時,直是目眥欲裂。
便在他們對話的間隙,他們帶出來的三十餘人,竟已盡被格斃,死狀與阿熹全都一樣,皆是七竅流血。
那是內臟被震碎的表現。
而更叫人悚然的是,啞奴是何時動的手,又是怎樣動的手,他二人竟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賀雲嘯的面色開始泛青,蕭水寒的眼珠則愈加血紅。
此時此刻,他們這一方還活著的人,只剩下了莫不離、阿烈與兩位宗師。
區區四人,面對著眼前近十位宗師並一位大國手,阿烈平板的眉眼間,劃過一絲慘然。
沃雪之上,死屍遍地,殷紅的鮮血慢慢地滲入雪中,復又被疾降的大雪悄然掩去,就連那些屍首,亦飛快地覆上了一層銀霜。
想必,用不了多久,這片大石林立的空地,就又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蕭水寒再度轉首四顧,雙目赤紅,長劍驀地凌空一劈,暴喝道:“公孫屠,爾乃小人!”
啞奴根本毫無反應,只回首看了看桓子澄,見對方並無表示,他便緩緩往前踏了一步。
分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步,可是,當他立住身形之時,他已然來到了數丈開外,正立在水、雲二宗身前。
人群之後的秦素,忍不住連連眨眼。
她方才真是把眼睛睜到極大,就想看清啞奴的動作。可饒是如此,那啞奴的身形委實太過迅捷,輕煙似地叫人根本捉不住。他是如何走到那兩個宗師身前的,秦素完全沒看清。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往前跨了半步。
“殿下。”衣袖驀地被人一拉,隨後,一個身影便擋在她前頭。
秦素舉眸看去,便瞧見旌宏正在向她搖頭,神情中似含了責備之意。
“我就是沒瞧清,想看仔細些。”秦素立時小聲說道,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那又有甚麼好看的?打架麼,殿下若是想瞧,往後屬下每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