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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四阿哥心頭一酸，不自覺脫口應過，卻是有絲懊悔地輕啄著她的唇，低聲勸慰道，“不鬧了。日後只要你聽話，不再跟十三弟、別的男人那麼親密，我都只喜歡你，心裡只有你。好不好？”

“生子……”說不出心際逐漸上湧的苦楚來自何處，四阿哥要娶親、要與福晉們生子，自個兒不是早已知道了麼？平日也並未特意思量過，可此時聽他這般言語，自己的心，為何這麼難受？喃喃重複著四阿哥的低語，溫紫緩緩伸出臂膀環上他的脖子，睜大了雙眸仔細盯著他，一字一頓輕聲問道，“不喜歡她們，如何生子？胤禛，你說，只有喜歡我，才會喜歡跟我生娃娃的……你，你騙我？”

蹙眉抿了抿唇撫著溫紫的面頰，思忖了許久，四阿哥才微嘆一口氣低低笑道，“傻丫頭，我如何會騙你？”

眼見溫紫依舊期待卻又不安地凝望著自個兒，四阿哥心下一酸，輕輕握起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輕聲說道，“喏，你是在這的。只要你聽話，這裡，就只有你……”

“那她們呢？”感受著四阿哥沉穩的心跳，微覺心安的溫紫，這才漸漸放鬆了圓睜的雙眸，輕輕垂眼看著他頸間的紅痕，摩挲著喃聲說道，“我以為方才喜歡你，是在做夢……”

“胡說……”抿唇輕笑著垂首輕輕吻著溫紫的臉頰，四阿哥將她的雙手拉去腰際，才側身緊擁著她低低笑道，“夢裡若也那般死纏著我不放，明兒我還如何練得了騎射？不要多想。喜歡你，才會想和你生娃娃。可同別的女人生娃娃，不一定就得喜歡。你瞧皇阿瑪，那麼喜歡皇額娘，不也頻頻賜給別的宮妃子嗣麼？只為了皇室血脈、為了對別的宮妃稍作體恤。”

“是麼……”窩在四阿哥懷裡，愈發清楚地傾聽著他的心跳，溫紫沉默了許久，才揚起下巴輕聲問道，“可為何我們生了這麼久，也沒生出娃娃？我想，想為你誕下子嗣……所有子嗣都讓我生，不行麼？”

“瞎說。”不以為然低笑一聲，四阿哥眯了眯眼俯首在溫紫額上輕輕啄了一口，才閉上雙眸喃聲笑道，“那麼個生法，會累壞你的。肚子日日鼓著，也不雅麼……許是你如今年紀尚幼吧？以後慢慢大了，就能生了……唔，明兒我遣人送你去皇額娘那……求她著人給你瞅瞅……睡吧……真的乏……”

“嗯……”將小腦袋越緊地窩在四阿哥懷裡，心頭酸楚終於漸漸消散的溫紫，柔柔摩挲著他的胸膛，閉目輕聲說道，“我不怕累，我想為你，誕下所有子嗣……”

兩指輕輕搭在湘兒手腕上診了許久，鬍鬚花白的黃太醫，才皺皺眉淡淡問道，“一直沒害過女人病？”

“沒……”躺在榻上看了看遙遙飲著茶水，雙眸卻關切地凝望著自個兒的皇貴妃，溫紫蹙起眉心想了想，才復又輕聲回道，“我知道女人病是什麼，會流血。上回宋姐姐的被子都紅了，可我真的沒紅過。”

“……”略覺尷尬地轉臉瞟了眼皇貴妃，見她似是聽得並不清楚，黃太醫低低咳了咳，便點點頭示意湘兒同他一道起身，輕步踱去貴妃跟前跪地回道，“回娘娘話，這，這位姑娘長久月期未至不是因為喜脈。只脾臟偏寒，想是氣血不活。”

“嗯……”輕輕將手中杯子遞給一側的靈秀，皇貴妃垂眼想了想，才揮手示意湘兒隨其他人一道退出屋外，跟著，壓低了嗓音悄聲問道，“你看……這姑娘，會不會是天生不能有孕？”

自四阿哥成人，已過數月，為何這婢子夜夜與禛兒同屋而睡，那肚皮卻始終毫無動靜？自個兒像她這麼大時，就已為皇上孕育過子嗣；只可惜，當時的她與皇上，都沒能力保護那可憐的孩兒安穩落地……

思及痛楚的往事，佟佳氏眉心一蹙，有絲心酸地支著太陽穴輕輕閉上了眼，不待黃太醫應答，她已是低舒一口氣，淡淡說道，“罷了……這些，也都是緣分……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