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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主帥,底氣不由弱了幾分。
“哼,江望寒,你也配稱楚人?你身為龍驤大將軍,食君俸祿,卻因一己之私,據守焰城,拒聽朝廷號令!你分明是不忠不義,叛國背楚的大罪人,有什麼資格數落旁人?”韓也是武人,坐在馬車之中聲音卻也算是洪亮,“吾皇英明神武,有太祖風範,我等身為朝臣,自當分君之憂!你這叛國奸賊,當時便和文昌侯狼狽為奸,如今文昌侯已經伏法,我自當清君側,替皇上除了你這惡賊!”
“城中將士聽令,江望寒叛國違逆,我只取他一人性命,其他人毫無干係,皇上定然不會怪罪爾等!”這一句話也是朗聲送入大灣城中。
“哈哈!他不會怪罪?”江望寒大聲笑起,爽朗笑聲登時將韓破壞軍心的話語給掩蓋下去。“他的江山社稷便是文昌侯替他打下的,如今侯爺落得如何的下場?我妹子真心待他,卻被他打入冷宮,對於至親和恩人尚且如此,韓曄,你以為你今天取了我的性命,他日你又能有什麼好處?”
江望寒的話頓時把那些起了貳心的人念頭給抹殺了。上官凜雷厲風行,果敢狠辣的形象看樣子已經深入人心。
“哼,你莫要在這裡危言聳聽!江望寒,邊關的將士為你出生入死,你又可曾為他們想過?他們的父母妻女不是在焰城便是在鄉間耕種,你為了報復自己的私仇,便要數十萬的將士陪著你一起叛國!你讓他們再回不了家鄉,他們年邁的父母到垂暮之年卻要顛沛流離,甚至陷入牢獄,你的義父是人,他們的父母便不是骨肉至親了?他們戍邊衛國,原本是家中的驕傲,頂樑柱,你現在卻讓他們成了罪人,你不是惡賊是什麼?”韓曄的這樣一番說話,立馬就把江望寒的劣勢展露無遺。
江望寒在邊關威望極重,韓曄就算說江望寒叛國,那些將士也不過把這話當作耳旁風,就算韓曄搬出皇帝,想要用“升官”和“免罪”來誘惑軍心,也只有極少數的人被引誘,但眼下老奸巨猾的韓把父母妻兒搬出來,江望寒威望再高,邊關的將士就算再願意為他赴死,也不得不眼中浮現出父母的樣子。
江望寒知道軍心將動,高聲喝道:“韓老匹夫!休要在此挑撥軍心!你自己貪生怕死,想要向人搖尾乞憐,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同你一樣!”
論唇槍舌劍,江望寒顯然不是韓曄的對手,董清秋在旁邊暗自搖頭,恨不能幫江望寒去對罵,照這樣罵下去,江望寒只會讓自己越來越不利。
城下忽然出來十幾個老婦,在城下嚎啕哭了起來,只聽那些婦人揮手望向城樓,哭天搶地道:“兒啊!兒啊!你就要這樣枉送了性命麼?要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麼!……”
“小四,小四啊!你哥哥在這邊啊,難道你們要弟兄相殘……嗚嗚……”
這樣的哭喊聲頓時惹得軍心大亂,董清秋心裡暗罵這韓曄的奸詐,把駐守大灣城兵士的父母也帶了幾個來,早就算計好用這法子來擾亂軍心,城上有人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媽媽,剛才還激動澎湃,一轉眼,現在卻忍不住雙腿顫抖起來。“媽……我不是……”
其他人看著這光景,忍不住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一時候思緒紛飛,哪裡還有拼殺的勇氣?
江望寒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被韓曄刺中了軟肋,想要負隅頑抗,會有怎樣的慘烈,他也難以預料。
“也罷!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江望寒一人做事一人當,原本都是楚國的男兒,豈能為我自相殘殺!兄弟相戮!”江望寒棄了弓,抽出手中的寶刀,明晃晃的寶刀映得他的臉煞白,他把董清秋往後一推,丟給將士,“照顧好她!”
江望寒一躍,站上牆頭,“眾將士聽著,一切因我而起,也止於我,於他人無尤!無論發生何事,也不准你們相互殘殺!”此言一出,信奉江望寒的將士只覺得心中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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