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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簡直是連做夢都要笑醒,臉比之前都要圓了些。
行了月餘,到京城的時候,正好是傍晚,空氣中隱隱送來警示的鼓聲,示意行人早些回家。楚都也和歷朝的京城一樣施行宵禁,這沉悶的鼓聲一旦停止,即表示白晝已盡,京城裡的民眾便不許在路上隨便走動,除非是生老病死等特殊情況,巡邏計程車兵才會放行。
偌大個京城,每一條筆直的街道都好像望不到盡頭,但行人匆匆,所有的店鋪都開始關張打烊,白天的繁華卻襯得這傍晚越發的蕭條。相比於楚國,孤竹國只能算是蠻夷之國,所以儘管蕭條,董清秋坐在馬車裡,看著外邊櫛比鱗次的商鋪,第一次看到古代頗具規模的國都,還是有點興奮。
一邊是許多店鋪開始打烊,另一邊則有些妓院堂子已經開始掌燈,同後世一樣,宵禁是規定,但規定永遠只對一部分有效。這些青樓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然登場,紅燈綠紗間,一些身影開始忙碌起來。
董清秋看得饒有興致,馬車卻噶然而止,差點沒讓董清秋從座位上滾出去。董清秋打起車簾,只見欽差大臣已經下了自己的馬車,朝前邊拱了拱手,看起來是有人攔住了馬車。董清秋不禁有些奇怪,欽差大人是要領著董清秋進宮面聖的,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搶在天子之前把他給截住。
董清秋坐好,只聽見外邊有人高聲道:“國舅大人在侯府設宴,有請董公子前往一敘。”儘管說的是恭請的話,但那聲音卻高亢而自大,毫不謙卑,倒好像董清秋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董清秋打起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只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奴才八面威風似的站在正前方,看到了董清秋卻也只是拱了拱手。董清秋倒也沒同他計較,有個詞叫“狗仗人勢”,區區一個奴才就敢騎馬攔住欽差大臣,這個國舅大人,恐怕還騎在了皇帝的頭上。
果然,欽差大人有些面露難色,但還是不得不解釋道:“微臣趕著去向皇上覆命,皇上求賢若渴,對董公子翹首以盼,只怕要晚些才能去赴宴,還請侯爺恕罪。”
那奴僕倒沒有走的意思,就好像是國舅的欽差一般,平視著楚皇的欽差大臣:“我家大人只是請董公子前去一敘,大人只管去向皇上覆命,並無衝突。”
欽差大臣不禁臉上尷尬,這奴僕簡直是不給他面子,那邊馮廣倒是十分不滿地叫囂起來了,“你這個大膽奴才!董公子是皇上要見的,哪容得你在這裡替人做主?快些讓開!”他的聲音裡自有一股威儀,對皇帝的忠心可見一斑。
但是那奴才卻巋然不動,到底是國舅爺的後臺要硬一些,“我家大人已經備好酒菜,也等了公子好久,滿座的賓朋,就差董公子一人了。”
“你……”馮廣揚起馬鞭,卻終於還是一鞭子揮了空,啪的一聲空響,擾起了無數塵埃。欽差大臣一下子猶豫為難起來,國舅爺文昌侯是得罪不起的,可是這邊又該怎麼向皇上覆命,怎麼同董清秋說呢?
董清秋察言觀色,終於主動道:“清秋本就當登門拜見國舅大人,沒想到國舅大人如此看得起清秋,清秋若是推辭不去,實在是不恭。就勞煩小哥帶路吧。”
他這一席話,倒是讓馮廣瞪大了眼睛,看了董清秋一眼,心裡頭直為皇上不值。楚皇一直受制於國舅爺,他以為來了個董清秋,就能助皇上一臂之力,是以一路之上雖然看不起董清秋,卻一直壓抑著沒有表露出來,或許他真的懷有治國之策呢?可沒想到才入京城,就又被國舅給拉攏過去。
不對,這位才子是主動把臉貼過去的。
馮廣臉色一沉,對著董清秋冷哼了一聲,娘娘腔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旁邊的欽差大臣卻鬆了一口氣,國舅派人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