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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生的摸樣好,讀書也好,家事不錯,眼界也跟著高了起來。長安市不大,金龜婿能有幾個呢,上次同學聚會,有個同學老公開了部寶馬,頓時就成了大家圍繞的中心。文靜在學校原本才是中心的,只是,這人到了社會上,摸樣上是虛的,心裡是實的,就不會再玩了,誰能叫我活得更好,我會依附誰,這是個定然事。
丁大壯喝了兩口茶,放下杯子:“文靜是個好姑娘,只要個孩子,還有個名分,丁家總不好虧了人家,現在這麼好的姑娘哪裡去找?”
丁一看下文靜,笑了下:“老爹,您就別轉彎了,鑫龍的問題,離開我就提醒過你,繞這麼大彎子,無外乎就是叫我離開鈺翔,回鑫龍再給你們做牛馬。我說了,要孫子,找丁二,鑫龍的事情我不會再參與。”
丁大壯站起來,看著外面:“真是翅膀硬了,不管老父死活,任兄弟姐妹流落街頭。”
丁一哈哈大笑,笑到手裡的杯子都要掉了:“我媽死的時候,我上高中,您說,公司需要我,所以我去了。我剛乾出規模,您說,我年紀小,您欠我個童年,一句話打回我原形。我自己公司破產,跟您借錢,您說那裡跌倒那裡爬起。我爬起來了,您又說,您心臟不好,公司需要我,接著我做牛做馬的給您擦了那麼多年屁股,建立起鑫龍的根基,您又說,我找了個男人,不合您的意思,一隻壓手杯把我丟出去。老爸,你教我的,親兄弟明算賬,夫妻過日子還隔層手呢。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您就是把鑫龍董事局主席讓給我,我都不會回去幫您,還有那些混蛋擦屁股。”
丁大壯收起可憐樣子坐回椅子:“鑫龍有你媽媽留給你的資產。”
丁一不在乎:“錢財身外物。”
丁大壯:“那是我一生心血。”
丁一:“我整個青春。”
丁大壯:“最後一次。”
丁一:“您愛找誰就找誰。”
丁大壯:“鑫龍破產,你一毛錢都拿不到,人和錢總是沒冤仇吧?”
丁一站起來伸懶腰:“我在鑫龍做牛做馬一年,年底花紅拿一千萬,人人都在背後說我,說我平時撈足還來搶大家殘渣剩飯。鑫龍總資產大約六億,我接它的時候它才價值五千萬。老丁家,撈偏門的出身,沒有向前邁步的魄力,一個是,兩個是,個個都是,都覺得兩億能買整個天,就連您都生怕我這個做兒子佔半分便宜。接掌鑫龍,我上午批錢,下午您就在家悄悄算賬。這都沒什麼,我就不明白?我是你兒子,您怎麼向防賊一樣防我?”
丁大壯慚愧:“現在才知道你考慮的,說的都是正確的,那些人個個都說你不好……”
丁一笑下,伸手開啟牆上一幅壁畫,壁畫後面有個保險櫃,他從裡面拿出一卷畫遞給丁大壯:“上次您生日,我沒送您禮物,這次補上,宋大師的作品。”
丁大壯接過畫,珍惜的摸了兩下:“花了不少錢吧?”
丁一搖頭笑:“一分沒花,鈺翔說,雖然沒見過您,畢竟他是晚輩,所以,畫是他送的。”
丁大壯把畫卷放到一邊,看下兒子:“這一次再也不干涉你,這裡畢竟是小公司,你需要大舞臺。”
丁一敲敲桌子:“老爸,您小看我,我地方不大是真的,我一年就賺了個鑫龍。我好好的省心錢不賺,我跟您那堆亂攤子裡參合什麼啊。”
丁大壯不相信,四處看著,丁一端起茶杯笑下:“不相信?我也不給您證明什麼,現在鑫龍拆分售賣,依舊能賣最少四億,分一下,您還能剩兩億多,我那份也歸您,剩下的日子,您想怎麼滋潤怎麼活。”
丁大壯站起來,原地兜了幾個圈子:“真的沒救了?”
丁一點頭:“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爛透了。”
丁大壯:“上下千餘員工,都要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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