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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了一聲。

“不會。”

不會？沒聽錯吧？我疑惑地轉過頭。他認真地回視著我：“你可以尋找新的機會。”

“哪還會有什麼機……等等！你是……讓我做雙重間諜？絳緬一個，亍州一個？”

“不是我，而是他。”

“你不會把我主動獻出去吧？”我裝著很自然的問，其實手心溼了一大半。

“你想讓我把你交出去？”他看著我：“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會讓你出意外。”

“你……”

“我的任務是將你完好的送到絳緬，其他的事我不想多管。”

是啊，只是任務罷了……

“早點休息，明天還是很勞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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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二章 後路］

離開矮屋子，我總算可以把心放了一放，生活在敵人眼皮底下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拿自己的小命做賭注，說不怕，那一定是假的。

“我們可以把他們甩開多久？”我邊走著邊問。

“大概一兩天。”

“只有一兩天？”

他平心靜氣地道：“你以為只有這幾個人嗎？既然是要來抓你的，那就肯定會下大手筆，護送你的隊伍也可以稱的上厲害，可他們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我方的將士全部解決掉，且不說是死是活，光從人數上算，被派來的起碼有三十個。而昨天，屋子裡只見五人，其他的會在哪裡，你想過嗎？沒料錯的話，應該——就在路上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那豈不是防不勝防？”

“對。”

“沒有別的路了？”

“有，”他停下來看著我：“另一條路來得更爽快些，你——可以直接跟著他們去見所謂的主子。”

我一直低著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你什麼意思？覺著我是累贅是嗎？”

“這樣的話不要隨便輕易地說出口，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

“……”

他把頭移向左側：“我不能確保你平安地到達絳緬，一路上你可能會流血，也可能會受傷，要是真的撐不住了，我不會攔著你，你可以選擇跟著他們去亍州，至少短時期內，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所以，你是要把我推給別人照顧？”

“如果那時你願意跟他們回去，一定是由於我不能保護好你，更甚者，我成為了你的負擔，反而拖累了你。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請你親手先將我除掉。”

“為什麼是我？”

“記得曾說過，我今生的命你可以拿去，要是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會覺得舒服一些。”

衣角被拽得緊緊的，再也聽不下去了！

“你少在那自說自話了！”我憤怒地喊道：“你以為你是誰？我應該什麼樣不用你來教！要是我真的和你死在一起，那也是我自願的！你沒權利來干涉我！怎麼，這個時候想當好人？我告訴你，我——不——給你這個機會！你的命我遲早會向你要，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以這種施捨的方式！到時候我如果要，你想逃都逃不掉！”

他溫柔地笑了：“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決定你不會後悔？”

“絕不！”

笑意更深：“我可是認真聽的，我受傷了，你可要揹我的。”

“誰怕誰啊！”

東方清，你真的打算一個人來背這個包袱嗎？

我，越來越不懂你了……其實，不懂的何止是你，我自己也是，明明是想讓你痛苦的，可真正發生時，卻害怕了起來，假如當初你能對我如此，我何苦會這樣？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什麼也不可能回去，我……真的不能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