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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殿,小太監還跪在地上,算算也有半個時辰了。見沈故進來,立刻誠惶誠恐地請安。
「起來吧。」沈故語氣淡淡,「下不為例。」
小太監急忙謝恩。
沈故坐到床上:「都下去。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很快,寢殿內只剩沈故一個人。他走到窗邊的桌案前,解下纏在手上的布條,找到原主寫的東西,準備臨摹。
開啟原主抄寫的詩詞,沈故樂了。
大概是老天爺看他處境太慘,所以幫了沈故一把——沈故的字跡跟原主字跡很像。
嚴格來說,世上不會有完全相同的字跡。但這裡是古代,沒有什麼字跡鑑別的軟體。只要肉眼看著像,那就是像。
露餡的風險減少一個,沈故非常開心。
考慮到硬筆書法和軟筆書法的差異,沈故沒閒著,開始練毛筆字。
蘸著墨汁的筆毛落在紙上,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沈故不由得出神,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慈祥老人的形象。
沈故六歲時父母意外身亡,他是跟著爺爺一起長大的。爺爺在書法、篆刻上造詣頗深。沈故耳濡目染,自是差不到哪兒去。
高二那年夏天,爺爺腦出血去世。沈故不想觸景生情,便把它們都扔下了。
再接下來的重大變故,就是前腳畢業論文答辯剛透過,後腳就穿到書裡來了。甚至連學士服都沒撈著穿。
「好久沒寫,手都生了。」沈故收回思緒,輕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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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沈故剛起床,孟賢便過來請安。
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瓷瓶,孟賢道:「奴才聽說皇上的手受傷了,這是奴才老家那頭的偏方,活血化瘀有奇效。」
沈故收下,問:「朕讓你調查的事,進展如何?」
孟賢答的模稜兩可:「奴才倒是打聽到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真假。」
「真假朕都要聽,快說。」
「奴才聽說,攝政王在府裡養男寵。」
沈故:「!」
還真有意外收穫!
表面生人勿進,私下竟然如此奔放。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沈故自然不會全信孟賢的話:「光這一點還不夠,再查,越細越好。」
孟賢應了聲:「是。」
跟著又道:「這些奴才剛進宮沒多久,貼身伺候皇上,不知皇上覺得如何?」
孟賢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問題,定是那個小太監跟他說了什麼。
果然是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
沈故用十分信任的語氣道:「孟總管挑的人,朕自然放心。」
聽到此話,孟賢也放心了。
待孟賢離開後,沈故叫小太監進了寢殿。
「都跟孟總管說什麼了?」沈故把玩著腰間的玉佩,似閒聊般問。
這塊玉佩要是放到現代,一定價值連城,能賣老多錢了。
小太監心中一驚:「奴……奴才愚鈍,求皇上明示。」
「去刑罰司走一遭就知道了。」
刑罰司是宮裡頭最可怕的地方,凡是進去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
小太監一聽,慌作一團:「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最好拎清楚。」沈故注視著地上的人,「不然哪天丟了小命,可別怪朕沒提醒你。」
沈故想有自己的人,可宮裡連只螞蟻都不可信,只能自己親手培養,化敵為友。
小太監連連應下,心中原本穩固不動的天秤開始發生變化。
沈故站起身:「朕要出宮,你跟著。」
眼見為實。楚昭凌養男寵這事,沒親眼見到,沈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