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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
那王爺誰照顧?
「朕親自照顧。」
出了寢殿的小五莫名生出一種危機感。
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沈故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邊,坐姿乖巧:「你安心睡,朕給你守夜。」
「……」楚昭凌,「不用,你也睡。」
沈故一搖頭,很固執:「萬一你晚上發燒了,或者口渴什麼的怎麼辦。」
楚昭凌拗不過沈故,加上他也確實累了,側躺在床上,緩緩睡過去。
沈故守在床邊,腦海里無數遍閃過楚昭凌撲過來的畫面。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可楚昭凌卻能反其道而行,就那樣,毫不猶豫地撲了過來。
沈故望著楚昭凌的睡顏,心中升起一絲希冀——你肯救我,是不是不想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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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說到做到,眼也不合地守了一夜。天亮後也沒睡,而是去了廚房。
正在準備早膳的廚師們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嚴重錯誤,竟惹得皇上親自前來,誠惶誠恐跪在地上。
「都起來吧。」沈故走進去,「你們繼續忙,不必理會朕。」
說完,沈故走到灶臺前,擼起袖子,拎過一旁處理好的老母雞,改刀後一整隻塞進紫砂鍋裡,倒上清水,再撒上鹽和調味料,放到一旁的火爐上小火慢燉。
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看得在場人一愣一愣的。
皇上竟然會做飯!這也太神奇了。
燉上雞湯,沈故扭身問杵在旁邊的廚師:「米缸在哪?」
廚師回過神:「回……回皇上,您旁邊的那個就是。」
沈故走單米缸前,開啟蓋子,舀了一勺米,把粥也熬上:「你們看著點火,別滅了,也別太大。」
說完,沈故也沒走,坐到一旁守著。
一個時辰後,沈故端著燉好的雞湯和粥離開廚房。
「這……這早飯還做不做?」其中一個廚師把不準問。
皇上都自己做了,他們還做嗎?
「當然做了!」另一個道,「那些東西八成是給攝政王吃的。沒聽說嗎,昨晚宮宴上有人刺殺皇上,攝政王替皇上擋了一刀。這會兒正在皇上的寢宮養傷呢。」
「皇上做皇上的,咱們做咱們的。萬一皇上要傳膳,飯沒做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其他人一聽,立刻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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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子捅在肩膀上,擱其他人身上臥床半月都算表現良好。楚昭凌不一樣,睡醒後就不在床上老實躺著。
沈故進去的時候,楚昭凌正在地上溜達。
「你怎麼下來了!」沈故嚇一跳,把手裡的託盤放到桌子上,大步走到楚昭凌身邊,「快去床上躺著。」
一宿沒睡,沈故黑眼圈重的跟被人揍了似的。楚昭凌看著他,道:「你去睡,我不喜歡沒事躺在床上。」
「怎麼能叫沒事!」沈故拔高聲音,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楚昭凌的傷口,「捅出個窟窿,流了那麼多血,你別說的跟讓蚊子叮了一下似的。回床上去!」
「我不想躺著。」
他曾經在床上半死不活躺了大半年,動一下都不能,非常討厭那種感覺。這種傷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才不要躺著。
楚昭凌身上有傷,沈故不敢扯他拽他,嘴一扁:「不好好臥床休息,萬一傷口再流血怎麼辦。朕害怕,要是你因此死了怎麼辦……」
說著說著就要哭。眼睛大,眼淚盛的也多。淚眼汪汪的樣子像是受了多大委屈般。
楚昭凌立刻繳械:「我躺。」
沈故轉悲為喜,眼淚說收就收,笑呵呵地扶著楚昭凌往床邊走:「朕發現你吃軟不吃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