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4/4 頁)
一摞子的A4影印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口供、驗屍報告之類的東西,而後是幾張照片,才剛剛看了一眼,那魯的眉頭就完全的皺了起來,卻依舊不動聲色的一張張看下去。
可就在他翻開某一張照片的時候,臉色變得比剛剛小四還要煞白,那牛皮紙口袋‘呼啦’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散了開來,一一張張除了紅色完全看不出其他色彩的照片也飛出了紙袋,大咧咧的鋪散在了地上。
幾個女孩子只是瞥了一眼,便煞白著臉,扭開了頭。那一張張充斥著血腥的照片中,除了那暗紅的色調外,只有一具具從不同角度拍攝的——面目全非,面容扭曲的……屍體。
可芽衣並沒有扭開頭,因為她看到了除了那些令人不忍再看下去外的其他的東西,比如其中一張照片中,站在死者身邊,淡淡的身影。芽衣的臉色也有些煞白,她看看照片,又抬頭看了看同樣表情的那魯,小心的推開其他的照片,獨獨拿出了那張令她無法釋懷的照片。
小心的靠近,芽衣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的,全神貫注的看著照片一角,那淡的幾乎看不到,卻的確存在的身影,心跳迅速加快了起來。
“不用看了!是他!”那魯的聲音比平時壓的低了好幾分,帶著能讓人輕易察覺到的緊繃。
林看了看錶現有些異常的兩個人,彎下腰從芽衣的手裡抽出那張照片,只看了一眼,面容也刷的一下子白了一下,卻故作鎮定的說,“也許不是他,這麼不清楚,也許……”
“林!”那魯沉聲打斷了林蒼白的辯解,“我永遠都不可能認錯了他!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了他呢……”那魯忽然用拳頭砸在了桌子上,“該死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他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該死的!”
屋子裡的人都被那魯的舉動驚住了,他們誰都沒有見過那魯如此失常的表現,呈現在他臉上的,是一種由懷念、痛苦、悲傷等等一系列複雜而矛盾的情緒交融在一起的扭曲的表情,讓那魯那張讓女人尖叫的臉變得陰沉恐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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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麼要活著呢?”那魯站在點點熒光中的天台,仰著頭,一臉的迷惑。微大的風吹過他略長的黑髮,揚起他身上的校服襯衫,他第一次沒有穿一身黑出現,也不再像以往一樣,帶著一種憂鬱的迷茫,雙手插在褲兜裡,襯衣被手臂卡在腰間,沒有繫到尾的襯衫隨風輕輕揚起,白皙的面板在襯衫下若隱若現起來。
那魯回過頭,看著來人輕輕的,無奈的笑了一下,歪著頭,如同迷路的孩子,“人為什麼要活著呢?活的那麼累,活的那麼沒有尊嚴,活的連我自己都唾棄了我自己,為什麼還要這樣活著呢?活在這個骯髒的、充滿慾望的世界……”
那魯笑了,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拿起了一把尖利的鋼刀,刀刃緩緩的被送到了自己的脖子邊,雙手稍一用力,那刀刃便陷入了脖子側面的肉裡,手臂握著刀柄,緩緩的往下拉,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了出來,甚至帶著細小的‘吱吱’聲,瞬間染紅了白色的衣領,蔓延到了胸口,只三五秒的時間,他半邊的身子便全部被染紅了。
那魯手中的刀子從左側的耳後一直滑到鎖骨的中央,鮮紅的皮肉從那咧開的口子裡翻了出來,那隱在血肉裡的筋絡彷彿還在因為忽然的斷裂而抽動著,血形成的噴泉已經漸漸小了下來,鮮紅的血液已經順著褲腳的一側流了下來,在他的腳邊形成了一小窪血泊。
可那魯還在笑著,笑的很燦爛,晃動著身子往前走了一步,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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