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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樣,都是身處世家,卻不多得母親之愛的人。
當年他無奈赴美,她步步緊隨。他深知,她是個驕傲得失心很重的女人,遲遲未向他剖白心跡,再加上他的刻意規避。她想得到的東西,一直在被他努力又隱形地扼殺,永遠得不到實現。
在多交一個朋友方面,他從不排斥她。從一個男人的客觀角度來看待,她是難得的才女,不論在外貌和能力上,都不比男人差,何況兩人從小就一同長大。
有些事情,他也疑惑過。若不是出於從小的一份信任,他何至於處處深查,直至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那最後的一抹信任,才驟然摔地。
今天下午,從梧城一中繳獲的資訊,就足以令他憤怒勃發。她以及她的父親,就該為當年的負命行為,抽絲剝繭,鋃鐺入獄。
然而,沒有證據。一切毀滅,都還留在後頭。但凡是還有一絲可利用的價值,他應宸澤,也要榨得你不剩一滴油。
葉習影走到他身側,與他並齊,一貫的得體優雅:“這還是我第一次在超市碰上你,應大boss這是忙裡偷閒嗎?”她一回國,就迅速蒐集關於他的一切生活資訊。得知他又回到當初那所公寓常住,只能以他過於懷舊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想到得到就必須敢於靠近,於是,她只好尋得附近一套頂級公寓,暫時獨居,只為增加偶遇的可能。
應宸澤一路走,一邊往推車裡面扔食物素材,想到那個還在家裡候著他的女人,心上柔軟一片:“沒辦法,家裡有人鬧著要吃要用。”
“家裡有人?”葉習影手拽在裙子上,驀地抓緊,語氣卻頗為輕鬆,“有客人來啊?”
應宸澤淡笑不語,這種似是而非的回應,總是令人忐忑難安。
葉習影笑了笑,轉身朝向貨架,精細地挑著物品,粉飾複雜混亂的情緒。
“你先挑著,我還有其它東西要找,先走了。”
她急匆匆地扭過頭,只看見一抹頎長修瘦的背影,步履沉穩而不羈,毅然決然地消失在一片琳琅的貨架前,似乎一分一秒都不願與她多待。
從五歲開始,她的目光就已經習慣隨他而動,她看著他的背影,一點一點變得挺括,變得高大,變得堅實。
她想從中看到溫暖,尋求庇護。以為駐足得久了,他便能感受到她裝滿期切的目光,回頭看向她,就足以洞悉她目光裡渴求愛的訊息。
郝傾城還沒出現的時候,他的背影是孤傲是清高;她走進他的生命,他的背影開始愜意晴朗;她退離他的生命,他的背影從此落寞寂寥;而今她重歸他的生命,他的背影卻開始疏離冷漠——
他的背影,就像一個拒絕她的符號,從來只為另一個女人輾轉莫測,只留給她一句無情的“請離開”。
拿在手中的包裝薯片,被她無意識地捏得粉碎,只聽見薯片“嘎吱嘎吱”清脆的碎裂聲。
如果離開有那麼簡單,她何必為愛葬送道德。一去不復返的路,擺在她眼前的,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掩飾一時,是為了掩飾一世。
她會再一次無所不用其極,讓那個女人退出他的生命。這是他們欠她的,也是為了給自己十幾年追逐無果的愛,一個補償性的結局。
應宸澤走到女性用品區,貨架上擺滿了顏色各異的姨媽巾,莫名地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撇去方才遇見葉習影的不快,年輕雋秀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他哪裡做過這樣的功課,往貨架上橫掃了一圈,日用夜用棉質網質胡亂拿了一通,就去結賬了。
外面的雨勢絲毫不減,聲勢浩蕩地清洗著梧城。
一開啟公寓的門,郝傾城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朝他衝去,手裡還捧著一套乾淨的衣物:“ 就知道開車也免不了溼衣的,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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