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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埋首她清香的髮間,吻她的頭髮:“我感覺得到,你也在為我顫慄。”
回應他的,是郝傾城在他肩頭上重重地一咬,隔著他硬質而柔軟的西裝襯衫,也免不了落下一排鮮紅的印子了。
這點痛,於他而言,不過蚊子一叮。
這一咬,對郝傾城來說,卻包含了四年來無數的好與壞的情緒——等待,怨憤,仇痛,茫然。
以及深不見底的想念。
他摸摸她的頭,更緊地攬著她,已是最好的安撫。
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又怎樣,她無聲地一咬,傳達給他的,是他看不見的苦楚。
復古靜雅的走廊迂迴逶迤,頭頂的照明燈幽亮靜謐,前方的拐角處有明亮的燈線傾照一隅。
這是他們的路,多走幾步,就能到達光明。
就像此刻他的心境,他得尋找什麼,給當年的分離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真相,不會多遠。
他回國的初衷,該改變了。
不擇手段地得到,再心狠手辣地甩開,無論如何都不該有的初衷。
還好,為時未晚。那就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不擇手段,只為與她白頭。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靜靜的相依,應宸澤緩緩地鬆開了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光滑明亮的螢幕上閃爍著一個陌生號碼。睿智如他,一下便猜到這是誰的來電,他抬眸看了一眼郝傾城,骨骼分明的手指滑動螢幕,放置耳邊。
果然是秦漠,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敵意:“應總,傾城是我的女伴,你帶走了她這麼久,該物歸原主了吧?”
應宸澤看了眼郝傾城,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躲閃,這讓他的心情甚好,於是答非所問地回了句:“她在我這很好。”
郝傾城抬起頭,才知道這是秦漠的來電。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應宸澤把手機遞給她來說。
應宸澤直接無視她。
秦漠靜了片刻,還是堅持:“有煩應總把她帶過來,我還在原地。”
這一次的應宸澤回答得很快,聲音也是不容置喙的厲色:“秦總還是不要堅持了,我的女人就該待在我的身邊。”
如果說郝傾城還有什麼顧忌,那這一句話,足以使她禁錮了四年的心牆土崩瓦解。
最終,她還是借他的手機給秦漠回了個電話,她畢竟是作為秦漠的女伴前來,什麼招呼都不打實在是說不過去。她只能表達自己的歉意,接下來已經是自由參展環節了,她明白地告訴他自己會好好轉轉,要他不用擔心。
電話那頭的秦漠沉默了一會,耳畔傳來他輕輕的嘆氣聲,嗓音溫潤如故:“保護好自己,我會一直在原地等著。”
“你不用……”郝傾城很快地想要回拒,那頭似乎知道她會說什麼,語畢即掛,不給她絲毫說話的機會。
好半晌,郝傾城都盯著放在掌心的手機,清秀的眉頭攏得緊緊的,這人為什麼每次都要逃避她的拒絕。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她抬起頭來,不言而喻,直直地對上了應宸澤的目光。他似乎注視了她很久,只是看著她,眼底深藏著明明暗暗的光:“可以走了?”他問。
“去哪?”
“國內外很多大師的作品今天都難得匯聚在此,或許明天就要被一一空運回它們的主人手裡,你說去哪?”說完,便跨步離開。
經他這麼一提醒,郝傾城才反應過來,貌似這才是她今天來這的真正目的。她快跑了好些步子,跟上他,脆脆的聲音很甜,帶著些小心翼翼,她問:“應總,我聽說設計師‘城’的‘城飾’系列作品今天會在展會現場全部展出,這是真的嗎?”
應宸澤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