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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侯的六公子……
我驟然剎住腳步,禮劉險些撞到我身上。見我變了臉色,她才開始意識到不對勁:“母后!難道……你真有意要讓表姐做太子哥哥的太子妃?”
賓客
建武二十八年六月初七,那日雨下得特別大,因為溼氣太重,我的兩條腿又犯了宿疾,膝蓋疼得連路也不大好走,劉秀怕我無聊,索性也不忙著批審奏章了,兩個人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
“高密侯為六子鄧訓求親。若說年紀,鄧訓比素荷大了兩歲,論家世人品倒也相當。”
劉秀替我拿捏著腿,漫不經心似的說:“子麗也不過比素荷大了六歲。”
我抿嘴笑道:“說起來年紀長幼尚在其次,難得是鄧訓為人老實敦厚,家中連妾侍都沒有,素荷嫁過去後,他自然也會待她一心一意。”
劉秀馬上反駁:“那倒也未必。鄧仲華妻妾成群,家風如此,鄧訓也未必能……”
我斜睨著眼偷笑,他有所覺察,忽爾低頭一笑,底下的話便沒再說下去。
我推了他一把,謔笑道:“你這老頭,老了老了,醋勁還這麼大。這都是哪個年頭的陳醋了,你聞聞,酸不酸哪?”
我故意把手湊近鼻端扇了扇,劉秀大窘,卻仍是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倆正說笑,門外代卬的影子微微一晃,似乎想進門,探了下頭卻又縮了回去。
“帶子魚!”我大聲招呼,“老東西,一把年紀也學頑童捉迷藏不成?還不趕緊進來!”
代卬這才訕笑著走了進來:“娘娘真愛說笑,卑臣瞧陛下正和娘娘說話,所以不敢打攪。”
“到底什麼事?你若報的是急事,我便饒你,若是報些無關緊要的事,看我不罰你!”
代卬叫道:“哎唷,我的皇后娘娘喂,自然是大事才報上來的——京城發生命案了!”
劉秀聞言斂了笑容,我奇道:“命案就該上報廷尉!哪能報到皇帝這裡?”
“死的那個是原趙王郎中劉盆子的兄長劉恭,殺人的那個則是壽光侯劉鯉!廷尉不敢擅斷,上報宗正。這會兒宗正在宮門外侯著,卑臣進來討個聖意,看這事要如何了結?”
劉秀尚沒什麼明確反應,我卻從床上跳了起來:“劉鯉殺了劉恭?何故?”
“呃……”代卬猶豫了會兒,才回道:“據廷尉報稱,劉鯉記恨當年父親為劉恭所害,是以結客襲殺劉恭,以報父仇!”
“胡鬧!”我氣得一掌拍在床上,“劉恭何曾害過劉玄性命?這個劉鯉,小時候我還抱過他,打量他一副聰明樣,怎麼如今大了,做事這般糊塗?當年劉玄投降赤眉,若非有劉恭以性命擔保,劉玄早已喪命。謝祿害死劉玄後,是劉恭替他收了屍身,之後又不惜以身犯法殺死謝祿替劉玄報仇,若非陛下法外開恩,念他重情重義,劉恭早已抵命。這個劉鯉啊,愚不可及,竟然錯將恩人當仇人!如此蠻橫行事,忘恩負義,怎不叫世人心寒?”
劉秀見我激動,忙出聲寬慰,一邊又細細的詢問:“奏報說結客襲殺,難道劉鯉還有同黨不成?”
代卬面露難色:“這事還真叫人犯難了。近年北宮諸王結納賓客,劉鯉依附沛王,這些黨眾,正是沛王賓客!”
“咣啷!”劉秀面色鐵青,一揮手把床上的酒鍾扔得老遠,鍾內酒水淋漓的灑在床上,“這個不聽教誨的忤逆子!”
我肅容道:“不聽教誨、死性不改的又何止他一個?不過,這個賢王,結黨縱兇,不分青紅皂白,害人性命,也未免太猖狂了點!”
正生著氣,門外大長秋又十萬火急似的有要事稟告,等不得讓代卬退下,他已激動的報道:“回陛下與娘娘,才北宮來報,沛太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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