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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關注不到的受盡欺凌,從沒人如此平和溫良的對待過她。
這天之後曾淺又陸續去看過幾次季禮,他們聊很多,從生活瑣事到電視娛樂,對彼此生活增加了解的同時,彼此的關係也由此親近起來,但不管多麼熟識曾淺一次都不曾提起這次的車禍。
直到出院前夕,看著床上的大包小包,還有那隻無法忽視被包裹著的右腿,曾淺終於開口問了一直壓在心頭的問題。
“腿,真的。。。。。。治不好了嗎?”
季禮愣了下,看著自己的腳,點頭,“嗯,不過還能走,也就樣子難看些罷了。”
他說的不以為意,相比曾淺的沮喪,表現的淡定從容釋懷很多。
“如果提前知道會面臨這樣的狀況,你還會去救那個老人嗎?”
季禮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當然,這是原則性問題,不論後果多嚴重,我的原則都不允許我視若無睹。”
曾淺的嗓子有些乾澀,眼底忍不住反酸,為心裡不斷冒出的歉疚和慚愧。
爺爺年紀大了,又得了阿爾茨海默病,人們口中常說的老年痴呆,記憶混亂狀態下根本記不清車禍發生的具體情景,只記得就是眼前這個良善的年輕人把他給推到在地,導致骨盆輕度碎裂,由此引發出誣陷,爭吵,逃避賠償等一系列事件,直到調出車禍監控,無意抵賴時,在人道主義下給墊付了醫藥費。
這些舉動都來自於曾淺的雙親,心裡的愧疚因著他的語言更加濃郁起來,她狼狽的低下頭,抹了抹眼睛。
季禮看著她笑了笑,只抬手撫過她的頭頂,帶了淺淺的安慰。
曾淺悶聲道:“如果他們現在在你面前,你會和他們說什麼?”
季禮沉默了下,“希望他們未來一切都好。”
【消失在時光盡頭】
沈晨瑤再也沒有出現,那個熱情開朗,笑起來宛如跳躍火焰一般的姑娘。
曾淺一直覺得這人身上有一種濃重的陽光味,肆意驅散著季禮身旁的陰霾黑暗,陽光一樣的季禮,是因為有一個像陽光一樣的人照耀著他,陽光沒了,他又將面臨黑暗。
所以季禮變得沉默很多,他依舊會對著你笑,只是笑的官方而冷硬,那種隨身散發的柔和就這麼消失了。
這年夏天在這樣的氛圍裡走到了尾巴,曾淺就要面臨高三的高強度複習,準備做最後衝刺。
辭職那天季禮特意請他們兩一塊吃飯,大部分時間都是季禮在和顧憶城聊天,曾淺純粹旁聽。
飯局即將結束時,她問季禮大學是不是在C大讀的,季禮笑著點了點頭,“你準備以C大為目標嗎?”
這是本省的重點大學,在全國也排的上名次。
是啊,她很想去你的大學看看,那種心底想要對你瞭解更多渴望就像初見那會的愧疚,至今不曾消失。
曾淺學的很刻苦,就連晚上做夢都是琢磨著題型。
她開始住校,每月只有一次回家的時間,然而每次回來也都會去飲品店,而季禮也一直都在,穿著跟之前一樣的制服,站在視窗含笑迎接往來的顧客。
打工那會她總不知道和這人說什麼,現在偶爾的見面反倒話多了起來,她會問對面那家精品店的誰誰誰沒來了嗎?隔壁家的誰誰誰還是每天遲到嗎?
關於她自己也開始說很多,學業多繁重,時間怎麼不夠用。
季禮永遠站在一側,帶著經典的笑意,恰到好處的點頭做簡短回應。
有一次,他突然說:“曾淺,你很像我以前碰到的一個女孩。”
曾淺的表情瞬間淡了起來,然後道:“你說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看著遠處一點,似乎回憶般的說:“很可愛善良的一個姑娘,一頭憨憨的短髮,戴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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