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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道。
“我只是希望你冷靜。”
“你不敢看我,你心虛!”
元曄轉過身來,因為這孩子氣的話笑了:“你與三娘同齡,為何性情相差如此之大?蘭奴,我一直都試你為至親至信之人,所以,我喜歡我們日後仍然能和平共處。”
蘭奴明白他的意思,咬著牙不願意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轉而冷冷道:“我現在是孫銘的幕僚,他沒看穿,一直都很信任我。我查到,他在城東齊煥山有幾座礦山,以別人的名義開採,表面上是普通的石礦,實際上卻是鐵礦。”
鹽鐵素來是官營的,私自開採,這是重罪,等同謀反。如此大事,肯定不是孫銘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定然有孫文之在後支援。作為汝南郡的一把手,盧慶之也脫不了干係。
“真是天助我也。”元曄低頭笑起來,用金簪撥了撥即將熄滅的燭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蠢貨,怎麼可能成事呢?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第057章 幢主衝冠
057幢主衝冠
翌日卯時三刻,天色已曉,朦朦朧朧的輝光從陰霾的雲層間透出,像是一雙無形的手緩緩撕開了擾人的夜魘。夏季本就多雨,亮色不過須臾,林間又淫雨霏霏。但這雨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夥從東邊來的人在山麓下的破廟裡歇息了會兒,本以為要耽擱些時刻,正是懊惱,不刻廊下的雨又收住了,可謂及時。
“早知如此,就不眼巴巴趕著過來了,這一路疾行,濺的這一身泥。”一個梳著丫髻的小婢子在堂前跺著腳兒道。
身後破敗的朱門內跨出個素衣銀釵的老婆子,雖然衣著簡樸,神態舉步卻很是穩當,對她道:“也別埋怨了,再走個把時辰應該就能入城。到了侯府,還有能缺了你的?”
小婢子努努嘴,不以為然道:“旁人不知也就罷了,阿婆,你也來誆我?我之前可是在侯府裡做過事的,侯府這些年的境況,我可比你清楚。君侯雖為二品侯位,卻無實職,又無軍銜在身,別說是汝南郡的諸位府君了,便是縣長以下的那些縣尉小吏和都督府下的幢主隊主們,也不將我們侯府的人放在眼裡。這些年,我們除了君侯的那點兒石祿,還能靠什麼過活?上面還不讓經商,也不看看就分配下來的那幾畝貧瘠的土地,種了又能得多少糧食?若非如此,夫人怎會將娘子寄養在孃家,好歹衣食無憂,吃的穿的也短不了。夫人自己呢?有時還要做針線活補貼家用。”
“夠了。”那老婆子瞪了她一眼,忙回頭去看廟內,“這些話私底下說說也就是了,要是讓娘子聽見,她該如何傷心啊?”
小婢子撇撇嘴,有些不情願:“我也是為娘子不值。怎麼也是侯府貴女,如今卻要許一個低下的武將莽漢。議親也不過半月,這麼快就要娘子回來,這婚事定也是草草了事了。”
老婆子一瞪眼,厲聲道:“閉嘴!郞婿怎可妄議?”
小婢子被她威懾,低頭不敢再言了。心裡卻道:一個從九品的幢主,不是低下莽漢是什麼?大字都不識幾個。女郎嫁給這種人,也算是完了。
老婆子看出她心事,冷笑道:“郞婿雖然出身寒門,但是憑一己之力獲得的軍功,郎主出身梁氏,亦是寒門,昔年也曾任徵南大將軍。難道他們都卑賤了?”
小婢子嚇了一跳,忙道“不敢”。
老婆子又道:“你也說君侯如今已經卸甲歸隱,並無實權,府中也不富裕,郞婿雖然出身不高,官職低微,但在這汝南郡也是一方霸主,統領百兵,這世道亂,官職高又有什麼用?手裡有兵權才是要緊的。且他家中只有老母幼弟,皆是親和之人。女郎嫁與他,他定然會好好對待女郎,若是嫁與了士族高門,哪怕勉強進門,女郎日後的日子定然也不好過。”
小婢子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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