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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人連連搖頭,半響,流著淚道:“馬志達出自土匪世家,兇狠手辣,殘暴無度,揚州的衙門都要讓他三分,我父母又豈是黑風寨的對手。”
“那你想我如何做?”霍香藥想起一事又道,“你放心,我外公是太守,等我出去了一定來救你。”
馬伕人點點頭,她想了許久,強壓著聲緩緩道:“求二姑娘告知我爹孃,女兒三年前死於霍亂,求二老不必掛念,來生再報答養育之恩。”
字字如血,聽著淚幾行,霍香藥默默記下這些話,又默默思索能否扳倒黑風寨,救出這位可憐的女子,霍家不過老百姓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看來只能依靠外祖父太守大人了。
霍香藥又向馬伕人打探了些黑風寨及寨主馬志達的事,馬伕人也都說予她聽,她一一記在心中,也開始琢磨起逃跑的事。這一番交流,天已矇矇亮,為免被人發現,霍香藥趁黑溜回了房,爬到床上,睡得昏昏又沉沉。
再醒來時,已是午時,桌上擺好飯菜,看守她的人依舊坐在門口的竹椅上。不知這馬志達何時才能放她下山,也不知會不會有人來救她,這裡守衛森嚴,想憑她的力量逃出去,可能性太小。
迷迷糊糊又是一日,霍香藥再也無法悠閒起來,腦子裡嗡嗡轉得全是馬伕人的話。
黃昏時,橋對岸起了騷亂,霍香藥坐在木頭上觀望,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像足了紀若缺,她以為是錯覺,就沒放在心上,而心裡惦記著半夜還要看看馬伕人,很早便睡了。
夢裡的霍香藥正在給病人插導尿管,由於古代沒有導/尿/管,她只能折了根蘆葦,小心翼翼地從尿/道/口□□去,這是一項非常考驗手工的細活。
蘇暮春一身黑衣溜進囚禁霍香藥的屋內時,睡夢中的霍香藥兩隻手做捏的姿勢,憑空穿起來,口中唸唸有詞:“快了,別急,放輕鬆,馬上就可以尿了。”蘇暮春當然不知道這是她平常幹這活常說的安慰病人的話,眉毛一挑不滿道:“做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又以為她夢中尿急,非常善意地拍醒她,蘆葦已經插入尿/道/口了,馬上就到膀/胱,馬上就可以尿了。然而,新來的實習醫生拍了下她的手,她的手一抖,蘆葦一歪,床上的病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痛苦的眼神絕望地看向命/根子。
霍香藥兇巴巴地瞪向實習醫生,看到一張驚悚的鬼臉,剛欲張口,嘴巴就被一隻溫暖帶繭的手捂住了,那人噓道:“別叫,是我。”只見他輕輕掀開閻王面具,帥氣一甩,及腰長髮鋪了霍香藥一臉,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正是一月前相識的紀若缺。
霍香藥驚喜之餘,還不忘裝裝:“我是要告訴你我睡覺時不能拍我,容易造成心理陰影,你來做啥”
“不做啥。”蘇暮春眉頭一擰,戴上面具,拉起霍香藥往橋對岸走。
“哇,你來救我嗎?好感動。”霍香藥感動過後又擔憂,“他們人很多,你打得過他們嗎?你們這的人真會武功嗎?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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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胡說八道後,霍香藥靈光一閃,復又想起昨夜的馬伕人,猶豫半會,還是停住了腳步:“那個等下。”
這個女人關鍵時刻事兒就是多,蘇暮春扁扁嘴,一臉不悅。
霍香藥眼睛一眨,神秘道:“若若,等會哈,還有個人。”
若若。。。。。。這兩個字聽得怎麼��沒牛�簧淼募ζじ澩瘛�
繞過竹林,那間小黑屋被玉盤般明亮的月兒照得清幽透亮,瘋瘋癲癲的馬伕人自窗邊探出頭,目光中甚是渴望,對自由的渴望,可惜大銅鎖鎖住了外面的一切。霍香藥摸了半天,摸出一根銀針,摸到鎖孔的位置,滿滿插/進去,銀針左右扭了幾圈,鎖開了。
蘇暮春訝道:“你居然還會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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