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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還怕他看不見，除了手畫表情，每個字都是三號的大小。

“沒事，我不餓，餓了再吃。”反觀他的字型，跟螞蟻一樣細，還好她不是近視，扒著玻璃看了來回三遍才看懂了。

“呸呸呸，就算你不餓你也要想想伯母花了這麼多錢給你買床位，買藥的，伯母那麼辛苦，又照顧你又出錢出力的，你不吃是不是太對不起伯母那麼多日以來的付出啊？！Ψ（￣？￣）Ψ”

他神色迥異，磨嘰了半天……舉牌子，“你說的對……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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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見他勉勉強強吃了些飯菜，人還是在一天天的虛弱下去，特別是每日都要抽血三次之後，柯小米叫都叫不醒他了。

如果不是看見他偶爾撓癢的動作，還以為他已經神遊到天堂了。

所以柯小米不忍心的拉住了剛剛給阿洵抽完血的一位護士，無比可憐的問，“為什麼病人每天都要抽血呢？不能不抽或者少抽一點嗎，他手上都沒處紮了耶！”

“不好意思呢，病人家屬。我明白病人家屬對於病人乖壞的心情，但是我們必須時時刻刻，密切觀察血液裡的電解質，一旦發生什麼變化，那我們也可以及時的治療啊。”護士很甜美的對著她笑。

笑的讓她提不起勇氣再問下去了，只好任由著護士的離去。

好吧，沒話說了，既然是為了阿洵好……但是，看著他的手全是紅色點點，到處被扎的那個恐怖的模樣，柯小米就不忍直視的要哭的慘兮兮的，幸好她每天都會從商店裡買一整包的餐廳紙，所以每次都可以哭的很痛快。

特別是他每次強迫自己吃飯的時候，總是吃掉三分之二，吐掉三分之一的。

她想，現在阿洵病成這樣，她也難辭其咎，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早點呆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他的白血病也不會復發了。

有幾次他吐得真的很厲害，她擔心的問他是不是又犯什麼病了，他說就是身體很難受，很難受。

連著說了兩個難受，饒是阿洵這種什麼事情都要忍著藏著掖著的人都抱怨的事情，絕對不是非人能夠承受的，可是護士說這就是正常反應。

這能叫正常反應嗎啊？！正常人吃飯能吐嗎啊？！正常人身上全扎滿了口子嗎啊？！正常人連笑都像哭一樣難看嗎啊？！

她保證，等阿洵出院以後，她就把這群有虐待傾向的狗屁醫生抓起來統統槍斃了！

不，千刀萬剮才對！！！！！！

一次性吃那麼多顆藥是準備把他給吃死嗎啊？！一次就輸入3000ML的靜脈營養液？！現在好了，天天抽血抽血，他手臂上全是針眼，寫個字都在抖，恐怕出了院以後連手都要廢了，你們這群老庸醫就不能好好的治療嘛，嗚嗚嗚嗚嗚嗚……

恨只恨自己不是一個醫生，當初為什麼要學服裝業，為什麼不學醫學，那樣就可以天天給阿洵看病了，自己也一定會全力的給他治病。

不會像這群勢利眼，有錢治病、沒錢走人的傢伙一樣，一點懸壺救世、菩薩心腸的壞蛋！……可是即使在心裡多不滿所有的醫生和護士，但他們也是唯一能夠救他的人……

看著他整個人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躺著，柯小米也快要熬成傳說中的抑鬱症了，恐怕再過不了幾天就要抑鬱的自殺了。就是那種精神病前期的樣子，眼神都快要呆滯了。

高漸離對於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慫恿這小源把她拉出去散步。

在整個醫院繞了一大圈，又去蕩了一個小時的鞦韆，最後還去火鍋店吃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味道的燒烤了。真是的，她都為了阿洵吃齋那麼多天了，每天除了饅頭就是油條，比護士端給阿洵的三菜一湯還要寒酸！

每次他吃飯的時候，她都只能可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