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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妙煙低頭想了想,神色倒是難得地凝重起來,“皇姨,不如煙兒去走一趟罷。”若真是那懷王興事,別人去了只能白給。若論起對此人的瞭解,這大晉朝還真是非她莫屬。當初為了一舉拿下沛國,她在此人身上可花了不小的工夫。
“如此當好,朕大可放心了。”謹帝頜首應允,顯然正中下懷,“那你打算何時出發?”
“自然是越快越好!”舒妙煙毫不猶豫地回應。那沛郡離齊國最近,此事若處理不當,怕是會引起大患,到那時內憂外患同時來襲,更加不妙。
謹帝略微一怔,那邵含雨正在重病之時……難不成這二人的感情並沒她想象中那麼深切?可她明明聽說,這舒妙煙昨夜在楓園徹夜未歸,若不是對他動了真情,又怎會在婚前來上這麼一出?這麼正大光明地得罪沈家,貌似不該是這隻小狐狸的作風罷?
“朕聽說你昨個晚上累了一宿,不妨先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罷。”謹帝眼神掃過舒妙煙袖口缺掉的一角,沉穩的語調中多了些凌厲。
舒妙煙神情一緊,立時便跪了下來,低頭匍於地上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煙兒不孝,懇請皇姨解惑。”
謹帝沉默了許久,這才淡淡地抬了抬手,“你起來說話。”
“含雨之事,請皇姨成全。”舒妙煙開門見山。她低著頭沒有動,恭謹的姿態下,看不清任何表情。
謹帝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直接,眸中瞬間迸起洶湧的怒意,卻只是隱忍地冷笑一聲,抬手示意苗總管將侍從盡數退下,“朕這麼多年待你不薄,怎麼就比不上一個男人?”
“皇姨……”舒妙煙緊著眉頭,神情一絲不苟,“皇姨與含雨,根本無需相比。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煙兒的命都是皇姨的。為今不過是煙兒仗著皇姨幾分喜愛,抖膽請皇姨成全了這點情愛風月罷了。”
“情愛風月?”謹帝淡淡挑眉,凝視了她許久後勉強壓下了胸口的怒火,“朕這兩年來處心積慮封了那邵含雨的底細,便是不想讓你傷心,難道朕會害了你不成?不過是個男子,當真是個值得喜歡的,朕早就為你做主了,這點你還不明白?”
“煙兒慚愧。”舒妙煙眉頭一緊,心頭突突猛跳,似乎那真相就要破土而出,卻又全然不得要領。
“請皇姨明示。”就是死,她也要明明白白,雖不是情深相許的情愛,但她必須給邵含雨一個交待。
她心裡其實是有些怨的,一個是兩年來傾心相待的男子,一個是自小疼愛自己的皇姨,都是知情人,為何偏偏她被矇在鼓裡?她不是個簡單白痴的人,但她的心思謀略都用在了旁的事上面,從不會用來對付自己人……為今看來,她還是太過淳情了些。
“煙兒,不是朕不願告訴你,而是朕有朕的難處。”謹帝的神色難掩複雜,“你如此聰明,自當應該知道,以那邵含雨的家世,他為何不願與人共侍一妻?以你身份之尊他就是做個側室都是高攀,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內中真正的原因?朕原本將他困在天牢,打算待你婚後再放了他。”
“為今之所以提早放他與你相見,也是想讓你早些看透一些事情。至於朕不能說的事情,你卻未必不能自己去查,可明白了?”
舒妙煙用力地閉了閉眼,心漸漸涼成了一堆灰燼。如果此時此刻她還不明白謹帝在說什麼,那她也實在是無可救藥了。
她愛邵含雨,到底還沒有愛到毫無原則的地步。
晉朝之內,連謹帝都不能說的真相,那樣的身份,只會有一種,那便是質子。
三十年前,六國女帝結盟許願,並以帝王之血盟誓,為保四海安平免於戰禍,每國需派出數名皇子到另五國為質,永久居留,而其真正身份則只有當朝女帝才能知曉。
質子在盟國的地位不低,可能隱於商家,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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