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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這也太著急了?娘還想著給你多準備些東西,也好帶給你公公婆婆,雖然隔著這麼遠,但是也不能失了禮數。”白母原來的打算是讓淑馨多帶點蘇州的特產之類的,多準備些蘇繡,帶給侯府,也算是看在這些東西的面上,能夠對自己的女兒好點兒。而且,侯府,孤身一身去了,總要上上下下打點一下,還得多備些銀子之類的。
“娘,他們侯府什麼樣的沒見過?蘇州的特產啊,每年年節的時候,爺都有準備。娘,您不用擔心。”淑馨明白白母的意思,可是,時間畢竟有限,這離著月底也就還有個十來天,商瑞先走,他走了,她們的大部隊也得出發了。總不能落下太多,要不然後府裡怪罪,她可就是解釋不清了。
“唉,你們都大了!”白母感嘆,是啊,兒女都大了,兒子剛走了,現在女兒又要走,以後就孫子在了。想著養兒養女,不是為了防老嗎?現在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女兒嫁人要走了,白母越想越覺得這日子難過了。
“娘,您別這樣,現在女兒不是好好的嗎?”淑馨看到母親失落的樣子,也很想安慰她,可是現實擺在那兒呢。她有什麼辦法呢?她可以不去京城,但是她的兒女怎麼辦?她即使不稀罕他們侯府什麼,可是等滴滴他們大了,他們是否怪罪她不跟著去京城?他們是否怪罪她就在他們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替他們決定了?而且,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離不開蘇州啊!
“好,你們都好,娘就好。娘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也不求什麼高官厚祿,你們都平平安安的,娘就放心了。”白母拉著淑馨的手,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她小時候最是喜歡往自己的懷裡鑽,因為這個沒少捱罵,可是現在,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能這麼拉著她的手了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兒女總是母親心頭上的牽掛,不管兒女在哪裡,母親的手中總有那麼一根線,牽連著自己的兒女。
母女倆就這麼相互依偎的坐著,想著以往種種,眼圈紅紅的。
莊嬤嬤看了,趕緊退了出去,自顧自也掉起了眼淚。
“嬤嬤,您這是做什麼?讓小姐看到又傷心了。”司琴看到嬤嬤這樣,心裡那股悲傷也湧了上來,只是若是她們都樣了,那行李還有誰幫著小姐收拾?她們是小姐最親近的人了,怎麼能這時候倒下呢?這會子可是不能添亂的。
“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人。”莊嬤嬤邊抹眼淚邊招呼著司琴坐下,“什麼地方呆久了都有感情,這會子,說走就要走,這心裡啊,就是跟刀割似的。”
“嬤嬤,您呀,別傷心了,小姐白太太也傷心,咱們可不能再添亂了呀。”
“都說小姐信任你,你沒白讓小姐這麼上心,果然是個識大體的。好好的,小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小姐心慈,將來,你們都有個好歸宿。”
“嬤嬤~,您看您怎麼說到這上面來了?”司琴還害羞了。
“一眨眼都是大姑娘了,找個機會,我給小姐提個醒,估計小姐這會子忙著,還顧不上你們呢。”
“嬤嬤!我走了,我是來安慰您來的,怎麼反而是我被您給惦記上了呢,走了走了。”
“這丫頭!”
莊嬤嬤看著司琴走出去了,越發覺得這個屋子空蕩起來,起身也收拾收拾,四處瞧瞧,越看越覺得哪樣都能用得上,越發割捨不下了。是啊,竟然在蘇州呆了這麼多年了,又要回去那個地方了。竟然二十多年了,不知道那裡有什麼變化沒有?老街坊老鄰居見了還認識嗎?那個賣糖葫蘆的貨郎還會不會到他們家門口賣呢?他們家早就沒了吧。旁支的伯伯叔叔,還有在的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她放下了呢,可是現在想起來,那天還歷歷在目,院子裡到處是亂跑的丫頭、小廝,還有隨處亂翻的衙差,她躲在床底下,還是被拉了出來,推搡著出了院門。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