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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一樁心願,脫掉她的衣服,想多玩些花樣,吻她,撫摸她,仔細看看她,但她太急了,進入她身體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她的顫抖和僵硬。
傍晚時分,他從浴室出來,G裹著白色割絨浴衣站在起居室的小陽臺上,光著兩條長腿,靠著欄杆看樓下鬱鬱蔥蔥的花園。樓下的旗魚餐廳裡有人在吸塵打掃,一道斜陽照在玻璃上,看起來不像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那樣富麗璀璨,反而有種輝煌不再的味道。他走過去,攬過她身體,發覺她浴衣裡什麼都沒穿,想說些親暱的話,卻在她臉上看到似有若無的惆帳。
他提議出去走一走,心想買件禮物給她,她就會高興起來。
“我沒事。”她回答,“你也不用費心給我什麼補償,我是自願這樣做的,只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他不懂她說的“感覺”指的究竟是什麼,是性,還是別的。
從巴黎回來之後,G時常來找他,不吃飯,不聊天,不求同報,不故作純潔,除了上床什麼都不做,表面上一切如常。起初,Eli以為自己會喜歡這種關係,簡單,隨意,直截了當。他驚歎於這個女孩子的爽辣,從一開始就把她帶回家,而不是去別的什麼地方。
一天清晨,G突然來他的公寓找他,他開啟門,看到她帶著一個二十五寸的舊旅行箱,一種複雜的感覺浮土心頭,百分之五十的得意,百分之五十的厭倦和失望,就像終於贏了一場一直想贏的賭局,原以為很難,不想卻這麼容易,而到手的賭注也不如想象中那麼讓人滿意。直到他發現那箱子幾乎是空的,G不奢求搬進來,只是在模特公寓和人吵了一架,想找個地方放東西罷了。她躲在他的浴室裡哭了一場,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淚痕,卻已然恢復了平靜,對他說了聲謝謝,揹著包走了。他鬆了一口氣,卻又發現自己有些悵然若失。
他無法解釋G所做的一切,以及隨之而來的感覺。他去找別的女人,卻發現自己下意識地在她們身上尋找與G相似的地方,這個人的笑靨,那個人的頸窩,或是轉一些毫無意義的念頭,比如,黑色、白色、海軍藍最適合她的膚色,或者綰起頭髮讓她顯得更美,這些不知所謂的念頭讓他厭惡至極,卻又怎麼也趕不走。
那年九月,Eli在經紀公司的一次公開甄選中看到一個和G極其相似的中國女孩,他很快就和這個叫Ming的女孩子簽了合同,故意把許多本應該給G的機會給了她,希望可以重拾一直以來的信念——這些歸檔在一個龐大系統裡的女孩子,只是許多具有商業價值的物品,和期貨市場上的玉米、白糖一樣,你儘可以說她們每一個都是不同的,但事實上卻都差不多。
這些事情他從沒有對G談起,也不可以隱瞞,G應該感覺得到這種變化,工作變少了,也知道他有別的女人,但不管是工作還是女人,她都表現得無所謂。
某個深夜,G躺在他的床上,半開玩笑地問這樣的房子月租多少錢,聽到他的回答後,她吹了聲口哨,說:“一人一半的話也就是一晚上一百多美金,這太少了。”
他不懂她的意思,冷笑著反問:“你覺得多少合適?”
她沒有直接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明天我想去卡地亞看看,你陪我去吧。”
他隱約明白她的意思,很快答應了,心裡卻狠狠地痛了一下。
第二天,他帶她去珠寶店,她挑了條白金項鍊,兩千七百塊,他很爽快的付了錢。
走出那家商店,她從他手裡接過那個深紅色的紙袋,用食指勾著晃啊晃的,對他說:“這個價錢還算不錯。”
那天之後,G沒有再問他要過錢或者禮物,照舊工作,偶爾去他的公寓,但他從沒有看她戴過那條項鍊。過了很久,他才偶然得知,兩天之後G就把項鍊賣了,出手的價格是原價的七五折,她用這筆錢和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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