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第320章 身患病生不如死(第1/6 頁)
羅根基很開心,還以為宇文清露因為懷了孩子而慢慢改變了,他相信總有一天她的心會慢慢融化,會徹底的接受他。
他慢慢的放下心來,幻藍與四個婆子也鬆了口氣,對宇文清露漸漸放鬆了警惕。
而羅根基一心只撲在宇文清露身上,反倒忘了水桃的事,連著幾日都沒再去柳次衚衕。
只是讓他驚疑的是他身下的瘙癢似乎越來越厲害了,剛開始抓一抓還能止癢,慢慢的越是抓撓就越厲害,甚至癢的地方也越來越多了,起初只是兩腿間,後來蔓延到大腿上屁股上,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那個上頭一片紅斑,細細摸去有極其細小的紅疙瘩,再後來那些紅疙瘩開始滲出膿水來。
他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拿過銅鏡細細的一照,只看了一眼便嚇得把鏡子扔的老遠,頓覺如墜冰窖,怎麼會這樣?
他呆呆的半躺在床上,神思恍惚,他一次又一次的否決心底裡那個細小的聲音,他怎麼可能得花柳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出去放縱自己,他自認是個乾淨的好男人。
可花柳二字剛冒頭便在他心裡生根發芽,頃刻瘋狂的長成了森天大樹。
他再也欺騙不了自己,雖然他竭力壓制,雖然他全身發著抖,雖然他打死都不肯相信。
可事實終究是事實,他真的患上了花柳。
他驚慌失措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站起身來,瘋了似的在房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手腳忙亂的穿上了衣服,風一樣的狂奔出門。
驕陽炙烤了一天的大地升騰著陣陣熱氣,似是要把人溺斃在這種猶如蒸籠一般的沉悶裡。
羅根基卻只覺得全身冰涼,跌跌撞撞的衝進柳次酒樓,無比憤怒的衝上二樓他已經長期包下來的房間。
花柳這種病最大的可能就是傳染而得,而他唯一被傳染的機會就是水桃,只有水桃才有這個機會。
此時他雙眼布滿了血絲,臉上表情猙獰,一腳踹開房門,厲喝一聲,「水桃。」
他瘋了似的衝進去,想要一抓住水桃就把她撕了,這個惡毒的女人,得了這種病還來他,他一定要殺了她,要把她碎屍萬段。
「你是誰?為什麼闖到我的房裡來?」一個俊秀的年輕男子撐著身子半躺在床上驚慌的看著他。
羅根基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你也是她接的客?」
男子莫名其妙的瞪視著他,自是看到他眼中如火燒一般的憤怒,不想與他多說,扯著嗓子高聲喊道,「來人啊,掌櫃的,掌櫃的。」
羅根基舉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兇狠的道,「快告訴我,水桃在哪裡?她在哪裡?」
男子嚇得面色蒼白,結結巴巴的道,「誰……?水……桃,水桃是……誰?」
羅根基氣的心底冒煙,手上一使勁把他推到在床上。
男子立馬像殺豬一樣的哀嚎起來,「快來人啊,殺人啦,殺人啦。」
男子尖銳的聲音頓時驚了整座酒樓,酒樓掌櫃徐崴匆忙上了二樓衝進來,一把拽住幾乎瘋了的羅根基,沉聲道,「羅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即使是您的仇人,您也要等他出了酒樓到外頭殺人去。」
羅根基紅著眼轉過身來瞪著徐崴,憤怒的想把所有人都殺了,「徐掌櫃,這間房明明是我包下來的,為什麼還讓別的男人進來?水桃呢?水桃呢?」
徐崴驚異的看著他,向身後跟來的兩個夥計使個眼色,鬆了羅根基。
羅根基又要去抓縮在床裡頭的男子,那兩個夥計齊步上前,一左一右將他摁住。
徐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冷聲道,「羅爺,您好歹也是來過幾次柳次衚衕的,雖不是常客,這裡的規矩您也是明白的,您這麼胡鬧,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