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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得對,”她讚了薛嘉,一旁的馮氏頓時眉開眼笑,急忙說道,“咱們家的嘉兒,是個好孩,平日裡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如今在家中,也是她幫著我管家,最是個好孩,”她似乎在努力地想,嘴裡還在說道,“有丫頭被我打罵,也是她勸我別太嚴厲,家中有小狗小貓兒傷了,她都放心不下的。”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只將薛嘉誇到天上去,還頻頻往薛嘉處看。
若是從前,只怕自己就要惱怒這給自己丟臉的繼母了,可是薛嘉如今,就見到馮氏眼裡的焦急,竟覺得心裡疼的喘不過氣兒來。
她這繼母,不過是想要能叫她多得幾句秦國公主的誇讚,日後議親的時候更有分量,只是卻不明白勳貴女間的隱晦,將自己的粗鄙放在了檯面上。
可是這沒見識,也是因從前自己與父親都不大帶她在外頭走動,叫她如何行事,方才如此。
阿元也是微微一窒,不由在馮氏的眉飛色舞裡去看薛嘉的臉色,卻見這女孩兒看著自己母親的目光沒有一絲厭惡,只是滿眼的溫柔與愧疚,心中就一軟。
馮氏不過是一片慈母心罷了,薛嘉能不在乎這個,就叫阿元真的生出了些好感來。
“如此,那果然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與薛嘉又沒有仇,阿元自然不吝嗇好聽的。
馮氏就愈發地得意起來,仰著頭看著薛嘉笑。
“家母無狀了。”薛嘉見阿元目中沒有鄙夷,也對這位公主生出了親近,告了罪,卻不說別的,只說了些江南的美景,這才起身謝罪道,“前幾日,總督門下有人仗勢欺人,還望殿下不要見怪。”她後來聽了父親與她說的全套兒的,就知道秦國公主知道自家表哥要拋棄糟糠,什麼都沒說,一腳就踢了表哥出家門,倒留下了自家的那被嫌棄的表嫂,聽了這個,她的心裡不知為何,就對那女生出了羨慕來。
當年,她家中失勢,父兄被奪官抄家,她是出嫁女,本不是被牽連的人,是她的夫家,夫君與婆婆為了另娶得力的妻室,汙衊她的清白一紙休書休了她,連嫁妝都不還給她,攆了她出去。
如今見到與自己有同樣遭遇的女,她就想,如果當年,她也有秦國公主這樣的一個小姑,是不是就能安穩太平,哪怕沒有夫君**愛地過一輩呢?到時候,她還能把母親接回來,至少不叫她吃穿無依。
“不過是本宮見著了,因此管了管。”阿元便淡淡地說道,見薛嘉臉上舒展起來,臉上就露出了笑意,頷首道,“福慧從前,多得你的親近,本宮是要謝你的。”
“不過是小女的心意。”薛嘉急忙說道。
馮氏在一旁公主,又看了看薛嘉,低著頭不說話,恐叫薛嘉不喜。
“過幾日,本宮在宮中設宴,表姐與表嫂也要入宮。”
“若是殿下不棄,小女願意作陪。”薛嘉明白阿元的意思,心中一嘆,還是沉聲道。
只怕這秦國公主,就是要叫江南的夫人小姐們都,總督府裡的女孩兒搶了齊家的少爺,如今,還得在齊家女眷的身邊作陪呢。
這樣的維護……也是最後隔空給了薛家一個大耳光。
薛嘉動了動嘴,雖不是為了自己,可是卻不知為何,想要再抬頭看一看上面那個小小的女孩兒。
又與阿元說了幾句,知道今日,秦國公主願意見她已是天大的臉面,江南上,也不過是總督府一家罷了,見阿元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薛嘉就起身告退,領著馮氏出來,出來了就見繼母似有話要說,便含笑問道,“母親想要說什麼?”
“聽說,這回與公主同來的,還有一位寧王。”馮氏只急切地說道,“寧王還未賜婚,若是你有福,日後可不是王妃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被寧王他哥幹掉全家的薛姑娘,默默地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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