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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要去招惹泰拉瑪斯卡。&rdo;
&ldo;當然啦!&rdo;我又聳聳肩,有何不可呢?
&ldo;我是認真的,不要去挑釁這幫人,我們可以誠信以待吧?&rdo;
&ldo;馬瑞斯,你真是好懂得要命。啊,已經午夜了,我總是在這時段散步,要不
要一起來?&rdo;
我沒有等他回答,只聽到他發出可愛的嘆息聲,然後我走出門外。
午夜的島嶼曼聲吟唱,我穿著卡其夾克與白襯衫,眼睛載著巨大墨鏡,走過擁
擠的店面,看著虎虎生風的遊客進出各色不等的店面。
在閃亮的噴泉旁邊,一個老女人坐在長椅上,手中握著一杯咖啡,艱難地將紙
杯舉向自己的嘴唇。當我經過時,她以哆嗦的嗓音說著:&ldo;當你老去時,就不用睡
覺了。&rdo;
一陣柔和的音樂從酒廊傳出來,一群桌輕人混混在錄影帶店前廝混,血欲欲意
橫生。行經過一家法國餐館時,我注意到裡面有個女子以優雅的手勢舉起香檳酒杯,
無聲地笑著。劇場擠滿了黑白不等的高大身軀,都講著法文。
某個年輕女子經過我,有著暗色面板與性感的臀部。血欲蠢蠢欲動,我強迫它
退回原位。如此強壯的現今,我再也不需要飲血維生。她坐在長椅上,赤裸的膝蓋
從緊身襯衫的尾端冒出來,眼睛緊盯著我。
唉,馬瑞斯真是洞燭先機,明察秋毫。我確實被欲求不滿與孤寂所焚燒。我真
想要將她從長椅上拉起來,對她吼叫著:你可知道我是何等存在?不,切勿這麼做,
不要勾引她到岩石叢集、驚濤裂岸的海邊,遠離塵世的燈光與安全。
我想起她所指控我們的,關於自私與貪婪的種種。如果我繼續流連此地,就會
有人喪命。
就在走道的盡頭,我把鑰匙插入鐵門內。這裡剛好夾在販賣中國地毯的商店與
菸草店之間,菸草店的老闆總是睡在成堆的荷蘭菸鬥之間。
有人在彈鋼琴,我聽了好一陣子,認出來是潘朵拉。那音色帶著幽冥的甜味,
曲調總是周而復始,建構著某一個從未到來的高潮點。
我踩著階梯,走入起居室。當然猜得出來這是吸血鬼之家,否則世上哪有人可
以藉著星光與蠟燭在夜間玩樂?外面則是燈光如洪流的不夜之城。
阿曼德正在和凱曼下棋,已經快要輸陣;丹尼爾用耳機聽巴哈的音樂,偶爾湊
過去看看棋局的進展。
卡布瑞獨自在陽臺,我走過去親吻她的面頰,看入她的雙眼,終於贏得我想要
的詭秘微笑,然後我轉身走入屋內。
馬瑞斯坐在黑色皮椅上,像俱樂部的紳士一樣摺疊著報紙閱讀。
&ldo;路易斯走了。&rdo;他說,還是埋首於報紙。
&ldo;走了?什麼意思?&rdo;
&ldo;他到紐奧爾良去。&rdo;阿曼德說,並沒有從棋盤上抬起頭來。&ldo;他到你那間公
寓,就是潔曦看到克勞蒂亞的那地方。&rdo;
&ldo;飛機在等著你。&rdo;馬瑞斯說,還是專注於報紙。
&ldo;我的手下會送你到機場。&rdo;阿曼德還是專心致志於棋局。
&ldo;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變得如此樂於助人?我又幹嘛去把路易斯帶回
來?&rdo;
&ldo;我認為你還是把他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