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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撫摸著阿茉的長長秀髮,“阿茉不能嫁給你的須哥哥了,會怨恨父皇嗎?”
阿茉溫順地答道:“父皇自然是為阿茉好,阿茉什麼都聽父皇的。”景帝欣慰笑道:“父皇定會補償阿茉,為你招一個稱心如意的駙馬!”他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上次樂會中,汝陰侯的世子倒是個中翹楚,阿茉可中意否?”
阿茉羞憤答道:“不要,父皇,那個人最討厭了——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王婕妤在旁邊看到阿茉的臉頰上浮上了一層紅暈,不禁心下猶疑阿茉說的是否真心話,但是她一向謹慎,自然不輕易插嘴。
景帝輕鬆笑道:“若是不要紈絝子弟,那在這京城裡還真不好找。不過……倒也無需侷限於在京的公侯子弟,還可以在今年進京朝賀的諸侯中選擇。唔……這次朕就依從阿茉自己擇婿。”阿茉笑眯眯的跪下領旨謝恩。
不曾理會父皇是怎樣跟太后和姑母交待的,那已經不是阿茉需要關心的事情了。阿茉以前所未有的興致研究起了進京朝賀的諸侯的名冊,為免夜長夢多,選一個讓自己能夠忍受、讓整個皇室能夠接受的駙馬,已經是當務之急。
這個新年,阿茉沒有像往年那樣躲懶,她打扮整齊,規規矩矩地跟隨母后出席了後宮的所有大宴,那裡面當然也少不了各地進京的諸侯。無奈的是,這樣的大宴只能讓人看清楚自己,阿茉自己卻對所見之人印象模糊,峨冠博帶之下的揖讓進退、行禮如儀,模糊了人的面貌神態,只剩下了一個個的衣服架子。結果只是讓阿茉對於裝扮人偶的遊戲徹底失了興致,因為她白日裡已經見到了太多的“人偶”。
阿茉還接受已經出嫁的姐姐寧和公主和儀妶公主的邀請,出席了宮外的一些小型宴會,其中同樣不乏適婚的世家子弟。這樣的宴會要有趣和風雅得多,女眷雖然是聚在內室,不應被外男看到的,但是當貴族們舉行奏樂、舞蹈或者和唱這樣的活動,或者進行蹴鞠、射箭這樣的競賽時,年輕的侍女們往往聚到廊下偷偷觀賞,並且故意將簾櫳挑起一角,讓內室的女主人們有機會破閒解悶。
阿茉就是在姐姐寧和公主府裡的一次聚會上,看到了平陽侯曹時。曹時,本朝開國元勳丞相曹壽的嫡孫,此時年方十八歲,就已經承襲了侯爵。當時他正在參加射箭比賽,那樣溫文儒雅的一個人,看來似乎很是文弱,卻選擇了一張最硬的弓。
阿茉一邊品茶,一邊看那些貴公子矯揉造作地在奴僕們的服侍下,戴好扳指,拉開弓弦。扳指戴在大拇指的第二關節處,用食指和中指壓住拇指的第一關節來確保拉開弓弦。手握成拳,用拳眼將箭矢的末端夾緊來控制箭矢。
阿茉會注意到曹時,不僅因為曹時拿起了最硬的那張弓,還因為他射箭的方式與眾不同。當一個奴僕端著盛滿各式玉石或是金銅所制扳指的盤子走到曹時面前,請他挑選時,曹時揮手命他退下,主人勸說他愛惜手指,因為強弓很容易將手指割傷,曹時卻只是雲淡風清地一笑。
阿茉便留了心,見他走到箭靶對面,叉開兩腿站穩,用大拇指之外的四個手指來拉開弓弦,將箭矢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這種手法需要很強的膂力,曹時卻舉重若輕地拉滿了弦,一箭正中箭靶,喝彩聲四起。
與那個同樣箭法高超的竇騅不同,曹時並沒有露出驕矜神態,他謙和地與人應酬著,不過每當有人向他挑戰時,他也總是痛快應戰,並且百戰百勝。阿茉很贊成他的態度。
後來當比賽告一段落的時候,曹時放下弓,踱到射場邊上來休息,無意中靠近了女眷們聚居的雅閣。這個房間裡大多是新婚的少婦和未嫁的仕女,見有男子靠近,紛紛避嫌退進內室裡去了,只有阿茉還是端坐在屏風邊上。這時見周圍沒有了人,她便輕輕將屏風推開一扇,好將那個走近來的青年的面貌看個仔細。
曹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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