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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們也曾風裡來雨裡去,寫下不少有影響的報道。《南方都市報》是個大舞臺,只要盡情表演,就會獲得掌聲。你們謝幕離去後,是否有過留戀的時分?……〃當曾華鋒在電話裡將這段話念給千里之外的我聽時,我一時竟無語凝噎,忍不住熱淚雙流……三年來,這可是我離開報社後第一次流淚!那是百感交集的淚水! 是呀,誰說我們不愛自己的報社呢?誰又說報社不愛我們呢?雖然那裡有難言的缺憾,但也有我們奮鬥的艱難和戰鬥的快樂,有我們尊敬的師長,更有我們並肩作戰的親如兄弟姐妹的同事們。雖然時過境遷,雖然供我們成長又給我們留下了永遠傷痛的地方已成為昨日黃花,但她卻早在我們青春的道路上長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我不能忘記,我不會忘記。 做了九年記者,雖然至今我仍沒有錢買房子,更沒有錢買車,至今我還是像九年前一樣住廉價的出租房,一直過著清貧的生活,甚至,我至今仍無力將我的白髮雙親從那遙遠而又貧窮的鄉村接到城裡與我一起生活。相反,因為為河南光山弱女子陳良琴母子打抱不平,伸張正義,我不但遭受到別人四年的誣陷和誹謗,引出一場國內首宗記者自訴案官司,同時,也因這場官司欠下了十多萬元的債務。 不僅如此,來自南方的危險如影而隨。 2002夏末初秋的一天,我正在《法制日報》大樓的辦公室裡整理材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用明顯帶有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很客氣地說:〃石野在嗎,快找他聽電話。〃 我心平氣和地說:〃你好,我就是石野,請問你是哪裡?〃 對方確定了是我,沉寂半晌,突然爆發一陣得意忘形的歡快笑聲:〃噢,《南方都市報》的石野大記者,不記得哥們了嗎?我們可沒有忘記你呵,對你過去的關照我們真是時時銘記在心,你一走這麼久,叫我們這幫兄弟找得好苦!〃 因為實在記不起這個詭譎多變的聲音,我頗覺納悶正要抱歉,對方突然惡狠狠地叫罵道:〃我是廣州的,不記得了麼?別以為你躲到北京,我們就找不到你,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砍下你的人頭!〃 話音剛落,那頭電話就〃啪〃一下被結束通話。 窗外,殘陽如血。這正是個血色黃昏。我的胸口連連起伏,如跌宕的海洋與山脈。不知怎的我心頭竟湧起金庸武俠小說裡這樣的句子,似乎與我此時心境投合—— 它剛由它剛,它強由它強,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 1   txt小說上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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