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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琳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茫然若失的盯著前面,雖然他們早已經消失在視線裡,“是因為她旁邊那個男生?”
“不是。”易明晞抿了抿唇,篤定的否認,“不是這個男人。”
與焦揚有關的男生他都再也清楚不過,這個男人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是自飛機上下來,可見他是焦揚在法國認識的物件,也就是說,是他們分手以後才認識的。
“那是誰?”看他的臉色一分一分變得晦暗,以藍若琳察言觀色的本領,最知道已經不該問下去。可是若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下一秒她便會窒息。藍若琳定了定心思,幾乎是忐忑著將最後一個問題問出口,艱難道,“我是說,為什麼分手?”
易明晞倏的轉頭看向她,烏墨的瞳眸像是匯聚了星海的璀璨,亮的不可思議。但是隻那一瞬間,絢爛的星火便驀然黯淡下來,他轉過頭去,語氣裡充滿了消極與哀嘆,“我不知道。”
焦揚這個女人,分手說的沒有任何預兆,也吝於給他一個理由。
而驕傲如他,被她甩了本來就沒有面子,年輕氣盛之下,也不會屈尊去問。
其實現在已經後悔,想要去追問那分離的理由,但是卻好像已經沒了懊惱的資格。
第一部分 他+她 禁錮(2)
藍若琳怔怔的看著易明曦的側臉,與他分分合合交往一年,她印象裡的易明曦一向是無所不能,甚至有了幾分神的氣息韻於眉骨。霸道,強勢,深沉,狂妄,對於勢在必得的東西總是堅定執著,在公眾面前一向是疏離冷漠卻又意氣風發。什麼時候,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失落與孤寞?
一種濃濃的酸楚在心底裡盪漾開來,藍若琳嘴角漾出一彎苦笑,剛才同學聚會的時候,她便已經看出了他的異常。除非是各種脫不開的酒宴派對,他向來討厭參加各樣的聚會,這樣只供憑弔記憶又毫無商業價值的同學聚會更是懶得應付。可是昨天,易明曦竟然主動打電話給自己,讓她與他一併赴約。
她為了這個邀約高興了一整天,甚至從早上便開始思考聚會的穿著。到頭來才發現,他的攜伴出現,沒有一點將自己與他的關係公之於眾的成分,從頭至尾,彷彿只為了做個那個女人看。
他早就知道焦揚會出現在同學聚會上,所以才設定了這麼一場遊戲,可偏偏最沒價值的自己,扮演的還最為稱職。
藍若琳側頭看向窗外,硬生生的將眼底裡的寒氣逼回去。她還有一個問題困擾心底,但是事到如此,卻不敢再問下去。
其實經歷過這些,他的答案只是諱於嘴角,一切的一切,已經不言自明。
可是世人有時候偏偏喜歡這樣言者自欺的遊戲,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隱諱不語是上天賜給絕望的人唯一的機會,一旦什麼事情都說的通透,就再也沒法呆下去。
所以,這樣卑微的希望,才會成為支撐她走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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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揚將程澈帶回了自己住的公寓,這套公寓是舅舅的房產,他與父母都在N市定居,得知焦揚回國,特意給了她這套房子的鑰匙。
“你怎麼想起回國?”程澈在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接過焦揚遞過去的毛巾胡亂擦了幾把,“太不夠意思了!等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
水珠滴在他的髮絲上,襯得這張年輕俊秀的臉說不出的生動,焦揚突然想起晚上剛剛見到的那個人,唇角便一扯,“這是生我養我的祖國,我當然要回來。倒是你,”她裝作輕佻的拖起程澈的下頦,眯著眼睛輕笑,“賣國賊大少,你是怎麼想要回來的?”
“國內有首歌怎麼唱的呢,”程澈歪歪頭,一副甜膩的樣子靠在她的肩頭,“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
中文說的本來就不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