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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顯明冷笑,她不覺心虛,而是心涼。
侯燦玉說對了!她確實爭強好勝,抱持競爭的心態在談戀愛。但口口聲聲說愛的人,也不見得比她還懂愛呀!駱家堯先嫌她現實,說甩就甩,上了床卻又立刻反悔說愛她。愛與不愛,“做”了再決定?
他愛的,恐怕是她的身體吧!
出此下策的她,真是笨過頭了!
“是啊!愛情不過是場‘比賽'而已。情場如戰場,跟情敵比,也跟戀愛的物件比。”高顯明露出勝利的微笑。“現在我徹底贏了,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用身體當籌碼來玩,這麼大的代價你也肯?”他驚怒地問:“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高顯明沒有回答。
她又上了洪善緣的當!她只不過隨口慫恿,她就真拖著他上床,甚至想藉以挽回愛情。真笨!就算洪善緣是個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她也不該笨到再度被耍呀!
都怪自己。她早已跳脫童年的陰影,再來十個洪善緣都無所謂;但如果連他也是個洪善緣,這種打擊,她絕對承受不起。
因為她才是愛慘了的那一個,居於劣勢的是她。
聽說男人可以做到性愛分離,她半信半疑,這下算是開了眼界。而她呢?若非愛他,教她如何忍受、甚至享受這麼親密的行為直到結束?
早把他給踹下床去了!
可悲呀!曾經懷疑自己其實並不愛他,如今藉由親密關係驗證了愛他,卻也一併驗證他的愛情本質——
他愛她的身體,她愛他的人,既然註定了這是個不公平的遊戲,那她退出總可以吧?
這首協奏曲抗衡至今,既已不再動聽,可以休矣。
美輪美奐的音樂系館,照例散放冷肅逼人的氣息,不可一世的姿態彷彿像某位女王一樣驕傲。
駱家堯像個裙下忠臣,匍匐在地,只盼得女王一眼青睞。
“對不起,高顯明已經走了……”
劉雅琴同情地將第N碗閉門羹奉上,駱家堯不掩失望地道聲謝,回頭就走。
“呃,等一下!”
這一聲又喚回駱家堯一線希望,他回頭急問:
“走之前,她說了什麼沒有?”
劉雅琴歉意地搖搖頭,翻出揹包裡的傘。“天氣陰陰的,開始飄毛毛雨了,這把傘借你。”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有。”他笑著推拒。
“那就不要淋雨啊!你感冒了她也不痛不癢……”她低聲咕噥,又說:“這樣吧,你明天再來試試看,自己保重喔!”
“想挽回的是我,當然要拿出誠意來了。”他強笑道。
這句話被解讀為他們不只吵架而已,根本已經瀕臨破裂,而且……駱家堯竟是被甩的那一個!?
這樁八卦引來四方矚目。
照例,陳豪生是永遠的烏鴉,他呱呱叫道:
“你看,被甩了吧?她那麼跩又那麼壞,早早分了也好。被甩只是一時的痛苦,忍一時的痛,從此沒有女人荼毒你,這不是很好嗎?幹嘛一臉世界末日的大便臉?你呀——唔——”
話尾被駱家堯的手給拍掉。
“我不想跟你這個‘萬年處男'討論感情問題。”駱家堯把他踹到一邊去。
萬年處男!?陳豪生呆在一邊。
“燦玉,你說,為什麼上了床她就真的甩了我?”駱家堯煩惱地問:“我以為她是想留住我的……怎麼會這樣?”
“咳!這個嘛……跟我的狀況相反。”侯燦玉忍俊說。
聽在陳豪生耳裡,簡直青天霹靂!
可惡!這兩個下半身被女人控制的可憐蟲!陳豪生氣得捶胸頓足,決定去拷問君啟揚——他們是不是仍然同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