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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這種心高氣傲的少年,你一天不在人家面前晃悠,說不得沒幾日他就轉投別人懷抱了,早把你拋在了腦後。”
陸千遙那句話是在認定蕭容對她有幾分意思的情況下說的,可白芷陽滿腦子還覺得人家並不待見他,總認為這三兩天不見人家不只是把她拋在腦後,只怕是幾條街都甩開了。
這不,上一次蕭容讓她調查阿傾的心事她沒甚建樹,結果好久不見在書肆偶遇,那人就是一副我跟你不熟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了。
白芷陽說是說以洛源輕的名義去了信,可信紙上的落款卻是到底是寫了自己的大名,而且那內容也就簡簡單單一句話——西域美食,可還願一嘗?
她期待地等過了一天,失望地等過了兩天,果不其然地又等過了第三天,那信紙如同石沉大海般一點音訊也無。
蕭容這一出吊人胃口那真是跟蕭旬逸如出一轍,他這邊故意不回信,那頭蕭旬逸把白傅涵叫了過來,說什麼白家乃是世家典範,如今芷陽剛退婚不久若是馬上成親只怕有礙名聲,這婚事總得晚兩年才好。
她自然是沒提蕭容,可聽起來好像有那麼些結親的意思在裡面,又好像單純只是要保住帝都的書香典範。弄得白家也不知如何應對,只好聽話地“晚兩年”。
***
白家建在萬山壁上,地勢高,帝都一入夏,萬山壁便是一處避暑好地。山腳下開闢的石道往上,岔道往左便是帝都聞名遐邇的兩間書院所見。
觀山書院院門一開迎面對上的便是嶙峋秀崖,觀水書院則正對著沿著傾斜崖面簌簌而下的叮咚泉水。一潭清泉汪汪的碧月湖景隔開兩間書院,湖外繞著一顆顆翠綠白蘭,六月撲面而來的熱氣裡隱隱飄著一股子清香。
蕭容爬了老半天的石階,額上都出了一層薄汗,如今被這萬山壁的夏風一吹,連著心底的不耐都被輕輕拂去。向竹從懷中掏出的帕子正準備遞過去,蕭容眯眼對了對那火辣辣的大太陽,抬袖掖了掖汗直直就往觀山書院而去。
白家的書院向來清淨,比起那佛門之地都不遑多讓。敞開的院門內,目光窮盡處那長廊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子。
所以說,在觀山書院看門那是個極為清閒的差事。這不,蕭容拎著自家三個下人進去的時候,那仰頭打盹的老婦人從頭到尾就沒睜過眼。
“弄清楚了嗎?”
“回殿下,觀山書院共有四苑三閣,四少在正心苑中教書。”顧程一伸手,蕭容順著她的手勢拐了個彎跟著前頭的顧良慢悠悠地往前走。
離收到白芷陽的信已經是過了四天有餘。蕭容覺得差不多也該收一收了,心裡又對她平日教書的樣子有些好奇,這才出其不意地來書院準備嚇她一嚇。
“……頭懸樑,錐刺股。彼不教,自勤苦。如囊螢,如映雪。家雖貧,學不輟……”
四人一路走來,空曠的書院裡四處都是小兒朗朗上口的清脆韻調。耳畔是那不絕於耳的唸書聲,蕭容看著眼前這一片書香味十足的鳥語花香,唇角下意識地微微翹起。
他方一上山,就有些明白過來那女人為何能養出這般品性了。白家不入朝堂,不慕富貴,單守著這兩間如世外桃源似的書院,保有赤子之心又有何難?
***
“夫子,學生這一個難字總是寫不好……”
正言苑最靠裡的一間學堂裡,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左右看了兩眼,最後還是怯怯地舉起了手。白芷陽本是坐在長桌前看書的,一聽之下便起身走到那孩子身邊,極是耐心地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畫地帶著她寫字。
“夫子,學生也寫不好!”
“夫子,還有我!”
“我也是!”
白芷陽教書教了快四個多月了,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樣子落在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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