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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修書與祖父說,此次若不是兩隻狐兒一路追去,怕去出了小城就尋不到蹤跡,另大大誇贊範安嶽一番,稱若不是他機靈,發現狐兒們不見,帶著人去找,就算狐兒們找到人,也不知去尋。
範太傅接了信,總算去了心頭重擔,小孫女的傻病因禍得福好了!小孫子有擔當,遇事不慌亂幫了大忙,老人家大喜,接連數日都是笑臉迎臉,看得皇帝頗為側目,眼下正在說西南賊患、東北邊患,一件件一樁樁都是糟心事,怎麼前一日還愁眉不展的太傅,過一宿竟轉了顏色?
退朝後,皇帝把太傅留下詢問,得知喜訊,也露出笑容,不過他畢竟是皇帝,看事看全域性,聽太傅這麼一說,便聯想到了姜家繡莊與如意繡莊的官司。
遣了內官取來此案卷宗,雖說官不與民爭利,但姜家繡莊的作為實是可惡,如意繡莊後來居上,他們搶生意搶不過人家,就擄人兒子逼人母為他們偷竊,事情敗露後,仍潛藏著肉票不還,縱使姜夫人推說不知情,繡莊是繼子管著的。但卷宗上明白記載,原負責的姜唯為母所虐,為保命而離家不知所蹤,動手擄人的方虎乃姜夫人陪房,姜唯如何差遣得動,再細看案發日及姜唯逃家失蹤時間,皇帝心中已有定見。
此乃繼母知親子犯案,事發後逼迫繼子承擔此過,姜唯不從進而逃家。
範安陽與杜雲尋被擄一案尚在審理,範太傅跟皇帝說此事時。只說孫女事。未言其他。皇帝卻不得不想,姜唯之父現在西北外放,與富陽侯一家走得近,甫開年楊十一郎回京。然後就發生範安陽遭擄的事。
一旁侍候筆墨的內官靜侍一旁,不敢出聲,只見看著暗探送回來的信柬出神的皇帝,從筆架上取了支紫毫小楷,沾墨順筆,在信柬上御批,他悄悄抬眼望去,還沒看清楚,就聽皇帝吩咐:“讓人去查富陽侯一家這幾個月的行蹤。”
雖然此案看來與富陽侯一家無關。但皇帝竟是疑上了?
內官頜首應諾,正躬身欲退出去,皇帝複道:“連太后、楊妃宮裡的人也一併查了。”
這道命令讓內官愣了下,反應略緩,皇帝沉聲哼了聲。內官方回過神,忙應下不提。
範太傅回到家,與幕僚說起今日面聖之事,一幕僚道:“大人為何掩下那不知名太監及黑衣人之事?”
“你當皇帝是吃素的?這種事不消我提,他便會知道,何必多事去說。你們自家對話多之人的評價如何?”
言多必失,話多之人一是心虛,為掩飾而多言,一是浮誇,多言欲使人高看自己,殊不知往往在這等小節,反叫人看穿自家心思。範太傅提了頭,皇帝多疑,必要去查,既如此,又何必多言。
範太傅深諳此理,自上任後,面對皇帝的疑問,他並不是辛苦講解,反丟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任皇帝自去思考,因此皇帝一直覺得這老師是好人來著,不妄想意圖影響他的想法,好從中為自家謀私利。
幕僚相視一笑,東家是個明白人,他們也省心。
明白人卻有一難事,無從與這些幕客明說。送走幕客們,範太傅起身回房,長子範長澤在他屋裡候著,一見父親,他上前行禮,急道:“父親,長青的婚事……”
“我說過了,你想做這個主,行啊!你跟你媳婦說好了,她同意,我老人家沒有二話。”範太傅淡笑斜睨兒子道。
問題就在範長澤不敢跟老婆提這件事啊!有個優秀的兒子,是件值得驕傲,人人都想把他兒子招去當女婿,年前,同僚相邀吃酒,他去了,推杯換盞之際便有人提議做兒女親家。
太常寺何少卿一直想把他家孫女兒嫁範安柏,奈何範太傅一直不鬆口,一年大二年小,眼看著孫女兒漸大,偏婚事定不下來,他家兒媳倒是想將女兒嫁孃家侄兒,可何少卿不想,親家是好,奈何那孩子不好,體弱多病性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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