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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曉暗自打量面前的人,就看見他狂躁起身,徑直出了門。
齊嘲風一直走到院裡,才憋出聲音。
“休息吧。”
……
“肖公子,到了。”車伕的叫喚讓肖曉回神。
齊嘲風失蹤這兩年,他一直在四處搜尋著下落,迎來的卻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不相信他會離開,也就不甘心放棄。
這次,又會是一場空嗎?
“肖公子,說的就是前面那個村子。”
“恩。”肖曉回聲。踏下馬車,泥花淅淅瀝瀝的隨步濺起,掩住了太多無聲嘆息。
失望太多次,希望便也伶仃起來,只是執念苦撐。
“小兄弟,你可知這片可有位姓齊的男子嗎?”肖曉冷聲問詢著田埂上的青年,青年挑著擔子愣了半晌,看面前人周身掩飾不住的氣派,許久才回了神。
“有是有,不知先生尋的是哪一位?”
“可有外來客?”
“外來客?”青年眼珠子轉了轉,“有的有的。兩年前,村長救了位大哥,便是姓齊。”
肖曉袖子裡的手顫了顫,穩了心神,繼續道:“可否帶我一見?”
村民樸實,性子也熱情。立即就應承了下來。帶著肖曉向一方走去。
“小兄弟,你可知那位名諱如何?”肖曉踏著小路,輕聲說道。
青年撓了撓頭:“這便是不知了。不瞞先生,那齊大哥當時傷重,後雖說是恢復了回來。可許多事都記不太清了。不然,我們這小地方,哪裡留的住這樣個人才?”
肖曉心頭一痛,語氣倒是一如既往:“如此說來,他倒是做了不少事。”
“那是自然,兩年間這村裡越發好起來。加了耕地還添了水渠,齊大哥都是大功臣。若不是脾性不好,這村裡的姑娘公子們可不得前仆後繼嘛。”
“脾性不好?”肖曉的手握得越發加緊。
“對啊,那媒婆的前腳踏進門檻,後腳便被瞪了出來……喲,您看這前面那戶便是了。您就徑直走便是。我這地裡還有事,就先回了。”告了辭,青年就急著走了。
肖曉站在屋外竟也侷促起來,若不是,便又是落空。若是,依著剛才的說法,又是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誰知道,不等他進去。屋裡的人倒是先出來了。
就只那一眼,肖曉都覺著氣息不暢。雖說身後是瓦房木屋,可那樣子就是莫名的的像見著他的第一眼,齊府門前的第一眼,鬢角眉端,都和那印刻在心間的絲絲入扣。
寸寸柔腸,盈盈淚目,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公子何事?”齊嘲風表情不耐,“若是保媒拉縴的,我便不留客了。我說過,我已有家室,不便再議。”
肖曉站著,他想抱住眼前的人,想跌坐在地上嚎啕,想劈頭蓋臉的怒斥,想狠狠的掐自己一把,卻終究,只是搖了搖頭。
“你,可願回家?”
………
“公子說知我根系,從何談起?”齊嘲風將人讓進了屋,“總歸不能不能無憑無據吧。”
肖曉神色依舊,視線卻不移開分毫,像生怕少看一眼,“你要什麼證據,我自然就拿得出什麼。”
“那我姓甚名誰,家居何方,業內幾口?”
“姓齊,名諱嘲風,家居蜀地,上有高堂,下有幼子。”
“我孩子名諱中可有悅字?”
“悅然,齊悅然。”肖曉眉目裡流露出一絲期許,只是轉瞬即逝。
“其餘人丁呢?”
“令慈尚在,身體康健。”
“我媳婦呢?”
肖曉頓了頓:“自然,也是在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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