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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求過你愛我,我也沒有求過你好好待我。為什麼你卻這樣對我……”
她忍了又忍的淚,抑止不住的簌簌而下。她也說謊了,嘴上說著不該怨他,卻還是這樣怨他。
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纏綿片刻卻不知該說什麼。他錯了,真的錯了。卻又該如何解開她這百轉千回的心結。他是他的妻子,他卻只讓她受苦。只能一遍一遍的對她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搖了搖頭,又輕輕從他的懷中掙脫。低眉婉轉地說:“算了吧。我知道你這三年找我找的辛苦。我不怪你了。”
一霎時,他心緒激湧,難以置信地說:“你肯原諒我了。是不是。”
“是。”她垂落的視線依然停留在花枝上,顯然未曾發現林寒宵激動得不同尋常,幾乎是欣喜如狂。她淡聲說:“我們兩清了,從此互不相欠。”
他的一顆心再度跌入谷底。慘然一笑,原來這就是她的原諒。緊緊地扼住她的手,呼吸混亂的說:“你要我如何放開你?如何放開你?”
“我心已淡。”她仰面看著他,那目光就如同仰望不遠的山巒,他依然是雲端震懾威嚴的天神,依然有著睥睨眾生的權利,而她一如從前那般渺小,只能乞求他的寬限。那淡淡的淚痕,就似是她逐寸逐絲碎裂的心。
他留不住她了。這一次,彷彿要真的失去她了。得到後,片刻閃爍,便轉眼成空的流星。他不能……不能就這麼放開她……
哪怕下一刻就死也好,他也要把她擁在懷裡,揉進身體中,和他的血液、骨骼、經絡緊密地貼合,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縫隙。這次,就讓他求她吧,他也求她道:“我愛你啊。我愛你啊。柔兒……我愛你……”
她閉上眼,在他緊澀的懷抱中閉上了眼。還是不行麼,為什麼他就不肯聽她好好的說呢。無法回應的愛,無法回應的人,卻讓她恍惚在沉淪。宛如又是一輪垂死的掙扎,她要活下去,她要做桑落。而她為什麼卻抹不去心中他的影子呢。無法否認的相愛著,無法否認的唯一……為什麼卻又要互相折磨呢。她究竟是該做桑落,還是順從的做他的柔兒呢。
彷彿是一個輪迴,彷彿又是一生一世。他放開了她,那張寫滿了沉痛悲涼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神采,哪怕是隱忍都已經失去。原以為是永不褪色的黑眸,也如蒙塵的寶石無法綻放光芒。
這一刻的咫尺相對,確是遠如相隔著無數的山與海、天與地。而他,在這一瞬間裡,卻能全情體會到她跳下懸崖的絕望。滿眼都是沒頂的黑暗,再也沒有路可走了。失去了希望,就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了。
“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從你對我說起這如意結的故事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了。”他靜靜地凝視著她。靜靜地像是能看見時光的痕跡一樣,回想起那個眉閒目淡,清容若水的她,嬌羞得像一朵花,在他陰霾的心底綻放著嫋嫋的清香。
她緊緊地握住他,看著他從懷裡掏出的那枚如意結,邊緣處已經焦黑,橫陳在他被火燒過的手掌中。他們同樣受盡折磨的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久久不能分開……
她的手中,有他留下的痛。他的手中,也有她留下的痛。交錯在一起的手掌裡,卻有一枚能賜給人良緣的如意結。
“宵哥哥……”她又哭了,卻不是痛徹心扉的哭泣,彷彿是宣洩這些年裡承受的苦難一般,都化成了淚水。
他緊緊地抱住她,似乎是不懂溫存為何物的莽夫,那般的拙劣的動作,卻深深傳遞著他的感情。她又回到他身邊了,這一刻,他只想緊緊地抱住她,讓她的淚水濡溼他的胸膛,讓的心也記住她的淚水。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讓她流一滴眼淚……
尾聲
數年後
夜吟酒肆,自從多了一名活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