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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的一瞬間,陳玉才知道不只涼,是冰,全身的骨頭都凍得發疼。陳玉一直不肯丟開的大包吸了水,顯的更重。他牙關打著顫,努力往前遊,在這裡多待一會,準保腿腳抽筋。
這時候,一隻手在旁邊拉住他,往前拽去。陳玉轉臉,封寒正跟沒事人一樣,輕鬆地遊著還能外帶一個拖油瓶。陳玉有些心虛,為自己剛剛想把封寒丟在鐵鏈子上的想法稍微愧疚了下,這個人,說不定是個好人。
陳玉上岸後,立刻就被人拉起來,喬逸詫異的看看陳玉身上溼透的睡衣,再看看陌生的封寒,問道:“怎麼回事?遇到麻煩了?我們等了你們幾次,最後還是因為——”喬逸往後瞧了一眼,頓住不說了。
喬逸從自己身上脫了件衣服扔給陳玉,讓他先裹上,然後轉頭看看陳玉身後的封寒,微笑著說道:“怎麼,你們冒險期間,還遇到了其他人?”
姚雯雯也走了過來,抱怨道:“你們三個到底怎麼回事,為了等你們,大家在山縫裡停留的太久,還害的王教授被蛇咬傷了。”嘴上說著,也開啟大揹包,在一堆梳子,化妝包,筆記本之類的東西翻了塊大毛巾出來。
準備遞過去的時候,姚雯雯瞧見了陳玉身後的封寒,儘管這個人大半個身體隱在黑暗裡,姚雯雯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這個人的樣子很難描繪,不只是出類拔萃這麼簡單。面無表情卻讓人感覺到莫名寒氣的臉,長的睫毛投下完美的扇形陰影,挺直的鼻子,五官簡直像是完美的藝術品。終於等到那人抬起眼,漆黑的眼裡有著不盡的冷漠和疏離,放佛沒有什麼能入地了他的眼,月光下的青年,有種凌厲而貴氣的美。相比之,陳玉的精緻漂亮,在青年面前顯得略微脆弱。
姚雯雯看地呆住了,她手裡打算送給陳玉的大毛巾直接往封寒遞過去。封寒瞥了毛巾一眼,無動於衷,看向姚雯雯的眼裡帶著些微的疑惑。
姚雯雯臉紅了,心裡惱怒,她是歷史系系花,家裡條件好,平日又愛笑愛鬧,活潑開朗,追她的男生數都數不清。一個喬逸
已經算是異類,讓她放下自尊示好,這會兒又出來個人更加無視她,尤其這個人還十分出色。
姚雯雯咬咬嘴唇,說道:“作為一個正常人,總不會將別人的好意當沒看到吧,而且,難道你不覺得冷嗎?”
封寒的眼裡閃過了悟,抬手接了毛巾,就往陳玉走去。走了幾步,似乎剛想起來,回身說道:“謝謝。”
姚雯雯絕倒,心裡憤憤,這都是什麼人!這樣出眾的外貌,這樣冷淡地性格,還這麼不懂人情世故。
陳玉正七手八腳的穿喬逸給的外套,這些年堅持戶外運動鍛鍊,他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是這水實在涼的變態,跟泡在冰水裡似地。陳玉嘴裡不斷抱怨著,眼前忽然一黑。因為被黎瑪迷暈了一回,然後就是十分慘痛的經歷,所以陳玉被嚇了一跳,還沒叫出來,就發現有隻手正用力擦拭自己的頭髮。
陳玉從毛巾的縫隙裡看到,正是一直走在他身邊的封寒,封寒顯然沒有做過這些事,單手用毛巾將陳玉的頭來回扒拉了兩回,頭髮也被揪的難受。陳玉忍無可忍,拽下毛巾,想吼兩句,見封寒眼裡帶著難得一見的淡淡關切,他身上甚至還溼淋淋的滴著水,卻在幫自己擦頭髮。
陳玉稍微有些小感動,將頭髮揉了幾把,又將毛巾遞了回去,湊過去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喂,你也稍微打理一下,在人群裡,你好歹稍微偽裝一下。”
封寒面無表情的垂眼看看手裡的毛巾,然後對著抬手拽住要往喬逸那邊走的陳玉,說道:“你給我擦。”
看著陳玉詫異地停住轉頭,封寒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會,而且,你是祭品。”
陳玉覺得剛剛感動自己的封寒的體貼,就是那天邊的浮雲,他底氣不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