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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較遠,所以沒有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火山爆發帶來的恐懼也慢慢消散。
晚春的晨風中,瀰漫的不再是花香和芬芳的泥土氣息,而是漫天灰塵所帶來的熾熱和乾燥的氣息。這些灰塵都是從雪月城以東的大巴雨山脈飄來的。
位於雪月城與西方小城泉洲之間的一條不算寬敞的官道上塵土飛揚,黃沙滾滾。一騎快馬如離弦之箭疾若閃電地朝雪月城方向的官道急弛而去。馬是黃驃悍馬,馬上的騎士是一個衣著光亮的年輕小夥子,看他臉現激動和興奮之色,不顧坐騎的勞累狠命地揮動著手中的馬鞭,一路風塵僕僕的樣子就知道馬上的騎士一定急著趕路。
此時位於雪月城以西五十里處的一個驛站旁的小茶館裡座無虛席。茶館的老闆是一個矮胖的小老頭,他今天一大早就搬開了擋門的木板,想趁早做個好生意。這些天來的乾燥天氣為他這個小茶館帶來了不少的客人,大多是往返於雪月城和泉州的商販,當然也不乏佩刀帶劍的修行豪客。
當他掀開門板往外一瞧時卻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是怎麼了?一大清早就來了這麼多人,見鬼了。”小老頭嘮叨了半天,但還是掩蓋不住老臉上的興奮,這麼多人足夠賣出很多茶水了,看來今天的生意不錯。他只是稍微地愣了一下,便立刻熱情地招呼起客人來。他是個開茶館的老行家了,幹這行都三十多年來,自然知道做他們這行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隻管做你的生意,其餘不該問的最好別問。
客人還算多,大概有十幾來個。他們之中,有潦倒不羈的流浪漢,有勁裝疾服的彪悍猛士,有錦衣玉帶的白髮老者,也有鮮衣怒馬的慘綠少年。這些人三五成群,頗有默契地小聲交談著,有人緊皺著眉頭來回不停地踱步,有人不時抬首眺望以西的官道,還有人默默坐在路邊左右顧盼,更有人斜倚樹幹閉目養神,似乎都在期盼什麼人的出現。
此時看到茶館開門,所有人都潮水般地湧向小老頭。
小老頭顯然嚇了一跳,連忙閃到一旁,叫道:“各位客官,大家別急,待小老兒將桌凳搬出來。”
茶館很小,但外面的棚子卻很大,足夠擺上五六張桌子。
可是沒人會為小老頭的幾句話停止前進的腳步,他們有些人直接衝進了茶館內自己搬起桌凳來,看他們那副匆忙的模樣似乎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很長的時間。
小老頭滿臉的皺紋都堆在了一塊,他既不敢上前阻止,也不敢大聲地出口叫喚,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這群如狼似虎的江湖豪客在那道低矮的木門檻上穿來穿去。能賺多少茶錢他已經不敢奢求了,他只希望這些舞刀弄槍的江湖豪客千萬不要在他的茶館裡鬧事。否則,他三十年來苦心經營到現在的小茶館,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
“老頭,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快給我們幾個兄弟上茶!”一個粗獷的聲音如雷鳴般響起。
小老頭震了一下,定神一看,卻見來的十幾位客人都各自搬出了桌凳坐了下去,連忙顫微微地點了點頭,急忙跑進了屋內盛茶去了。
“木圖那小子怎麼還不來?不會是耍我們吧?”一個身材高瘦,卻穿著一件極為寬大的灰袍,八字鬍,顯得有些滑稽的中年男子對著同桌的兩個人不悅地說道。
“馬威,你就別在這嚷嚷了,沒看到這麼多人都在等嗎,這說明得到訊息的不只是我們兄弟幾個。再說了,人家木圖老弟可是雪月城裡的第一風媒啊,他得來的訊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是,你就少說兩句,免得墮了我們雪月三俠的威風。對了,巴達,上次喝酒是我付的帳,這次的茶錢該你付了。”
“好,我付就是了,不就是一個魔晶幣嗎,用不著記得這麼清楚。”
“嘿嘿,話不是這麼說,親兄弟,明算帳嘛。”